陈瑞阳吸了一口凉气:“是他主动询问我们与荆山派的矛盾。”
“哼,与荆山派的矛盾是场主来之前的事了,他不主动打听,怎会知道?”
娄若丹用马鞭敲着手心,脸上闪过怒容:
“这南阳城内,真是什么人都敢把咱们看扁。”
“你可知他现在是干什么的?为哪家势力效力,我要瞧瞧是谁盯上了牧场。”
听到这个问题后,陈瑞阳更踌躇了。
早知如此,就不该提这一茬。
叹口气道:
“他没说为谁效力,现在说是在给人养马驾车。”
娄若丹气笑了,用一种看糊涂蛋的眼神望向他:“陈老哥,你真要把眼睛擦亮一点。”
“此人满口谎言,他的马术若有你说的那般厉害,怎会将自己限制在马车上。”
“谁愿意戴这样的枷锁?”
“又有什么人,值得他这样做呢?”
“陈老哥,你思考过吗,回答我。”
“自然思考过”
陈瑞阳道:“他曾是个重诺之人,在塞北信誉极好,我也是出于这一点,才与你提起,否则,连我自己也不信他的话。”
娄若丹见他这副样子,不由眉头一皱。
“这人在哪?”
“现在就在城内,”陈瑞阳道,“帮主要见吗?”
娄若丹将手中的鞭子抽响:“这样矛盾的人物,我倒是要见一见。”
陈瑞阳看了看天色:“帮主稍等。”
话罢,迈步而出
半个时辰后,当阳马帮前传来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过了前厅,就要入里间大院。
娄若丹耳力极强,根据脚步声判断来人位置,此时她正牵着一匹壮硕黑马。
就在来人要入大院时,她用鞭子朝黑马屁股上一甩。
那马长嘶一声,朝大院中冲去!
马帮中人见怪不怪,这是一匹波斯红马与突厥马配种,经牧场几代培育的飞廉驹,意为追风逐电的神驹。
在草原上有一匹好马,就等于插上翅膀。
娄若丹将双指放于口中,吹响一声号子。
飞廉驹登时扬踢,如果真是马术精湛之人,自会有应对之法。
“哈哈哈!”
忽然一声大笑震响当阳马帮。
“娄帮主放马过来,来得好!”
只见一条大汉冲过大院,抢过数步,真气罡气一同运转,显然是内外兼修的强人。
他横到马前,双手一托。
竟直接抓在马腿下,用力翻掀,飞廉驹没能踏下,胡乱将掌上泥屑蹬在大汉身上。
那大汉又笑一声,再一发劲,飞廉驹四蹄悬空,轰然而倒!
娄若丹怒瞪豹眼大汉:“我的马!”
此马不愧为牧场壮马,吃了这般大的力道,一骨碌起来,非但没事,反而更显凶悍。
又发怒朝着大汉冲去!
就在这时,一道哨声响起。
这哨声中夹着内力,格外清亮。
那马一听,眼中的凶悍暴戾立减三分。
跟着一道着衣朴素的浓眉男子飞身而起,直接跃上马背。
“好了,不要再闹”
他笑着朝马儿的脑袋抚摸一下。
让马帮众多帮众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浓眉男人的手像是有魔力,狂暴的飞廉驹被他一摸,瞬间安稳下来。
浓眉男再摸几下,为飞廉驹顺毛。
很快
“呋、呋—”声音传来,
这是飞廉驹在深呼吸,胸腔震动伴随鼻息喷出,是极为放松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