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有浴室,洗漱过后今昭看着唯一一张双人床沉思。
危庭穿着浴袍,一手擦拭着头发从她身边走过。
今昭知道现在危庭对她还有戒心,怎么可能和她上床,又不是色迷心窍了。
但还是期待这人不要太无情。
“老公,我们怎么睡?要不楚河汉界你委屈一下捏?”
“还要问?”危庭很是自然地靠在床头,拿起床头柜上的金融杂志慢悠悠看着。
意思很明显了。
危庭上辈子一定是无情道师尊座下——
的狗。
今昭心里已经把他骂了一百遍,鼓着脸颊去抱被子在地板上铺床,还好有地暖,睡在地上也不会有凉意。
危庭准备关床头灯的时候,看见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面的人,从背影看都有一种敢怒不敢言的感觉。
“在骂我?”他慢悠悠地出声问道。
今昭扭头看他,窝囊之余还有点震惊,“难道我不小心说出声了?”
既然开了口,她索性一次性说完,“我还在上大学就被联姻了,真是没人性,我是不可能在毕业两年内生孩子的,我还要工作。”
“所以你在生气开学?”危庭有些不可思议。
“绝望的二旬老人,很难理解吗。”今昭怨气满满,“一想到我要上课上早八,考试,毕业答辩我就想死。”
危庭抬手关了灯,房间陷入昏暗,他冷淡的声音毫无人情味,“这些算什么事情,不闯祸你家里就感恩戴德了。”
上学对她来说都是摆设,刚结婚的时候手下人也会给他报告今昭的行程。
只有两件事,追着那个陆司臣跑和欺负他的女朋友。
上课考试基本都是缺席状态。
所以后来他把盯着今昭的人撤了,毫无价值。
今昭总算明白这个大学大概也是背景强大塞进去的,她只是没想到自己都事业有成了现在还要再回去上学。
简直是噩耗,还好不是回到高中。
夜深人静的时候,今昭才算感觉到睡地板的坏处,硬邦邦的,睡得人肩膀酸痛,她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想去客厅坐一会。
床上的人睡姿规范,要不是呼吸平稳,今昭差点以为他死了。
死了也行,遗产分她十分之一就满足了。
菩萨保佑,他快快死。
她小心翼翼打开房间门,下楼走到客厅,无聊到给自己倒了杯水,“一点君子气概都没有,居然让女生睡地板,他最好明天就落枕”
她碎碎念了好一会,转身准备上楼的时候,被站在客厅沙发处的人吓了一跳。
“鬼啊——”
今昭借着手机光定睛一看,发现是危盛,她一时间有些尴尬,“爸,你怎么还不睡啊?”
危盛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低声问道,“上次和你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不是让你隔天给我答复吗。”
今昭记忆不全,对这种小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危盛盯着她的眼神阴森森的,她一时间也不敢随意应声。
“爸,我前几天摔了下头,有些事记不太清楚了,您要不再说一遍?我重新考虑考虑。”
危盛眼神怀疑,他就说今天怎么感觉这人不对劲,难道是危庭发现他找过今昭,所以直接把人掉包,在派她过来反卧底?
他一时间也不敢随意相信。
“既然受伤了就好好养着。”危盛冷声说道,转身离开。
剩下今昭一人站在客厅里面出了一身冷汗,这危家是什么龙潭虎穴,一个两个的都怀疑她又利用她。
她只是想暴富然后活着,很过分吗。
今昭轻手轻脚地上楼,推开房间门准备继续回去睡觉,刚进房间她就发现床上似乎没人躺着。
她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就被人掐着脖子摁在了房门上,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