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炮仗的软磨硬泡。
还有甜言蜜语哄骗下。
倔驴坚毅的理智,几乎以狂奔的速度碎裂无形。
“停!闭嘴!”倔驴命令了一声。
炮仗鼓着脸有些不高兴,手上绷着劲儿,借此来表达自己明目张胆的威胁。
还有“这马必须买,不买就得和离的那种程度”的决心。
“娘亲要恢复须得坐马车,其他人都用飞的。”
倔驴有些无奈,试图好言相劝:“就你一个人骑马,买了浪费钱,舍本逐末的……”
“你法力被封了啊”炮仗打断了他的话,“你又不能飞。”
“我可以和娘亲坐马车。”倔驴认真地反驳。
“还能顺便在娘亲做衣裳的时候,帮她理理丝线,裁一裁衣料。”
“这是娘们干的活儿,让清瑶红莲去,还有你姑姑和魅姬,你必须和我骑马!”
炮仗眸光微动的瞬间。
倔驴就在他清\/明的眼\/神里看见了——藏着的那\/些\/不清\/明的东西。
“你是……”倔驴眸光微眯,意味深长的语气透着质问,“你真的只是想——骑——马吗?”
炮仗顿了顿。
脸上的笑容带了些轻\/佻和风\/流。
他眉头一挑,“你说——我不是想——骑\/马?”
压低的调侃声,裹上了一层令人想\/入\/非\/非的暧\/昧,“难不成,我还是想——()——你吗?还是说……”
“你!”倔驴震惊的瞪着他,咬着牙低声呵斥:“秽\/言\/污\/语!不\/要\/脸!”
他余光拼命游移。
好在此时夜已沉未沉,街上行人稀疏。
不安分的家夫又声音不大,才让他好歹保住了些“家有不羁少年”的颜面。
炮仗见他恨不得把自己头打烂的表情,还要强装温润有礼的模样。
乐不可支地低笑了半天。
倔驴总觉得他那轻\/狂的笑声里尽是不洋洋得意和沾沾自喜,心里闷着气,是真想打烂他的头。
于是幽\/怨的瞪着他,恼火警告:“别笑了!再笑灭你口!”
炮仗被威胁,立马抿唇憋了笑,尽管知道对方没有法力,依旧是条件反射的紧张了。
不过一会儿,突然凑近他小声说:“马不买了,不如我们……”
“什么?”
倔驴瞪着他,预感不好。
“就是……”
倔驴把声音压成了气声,不难听出满是得意和打趣。
“你的那些叔叔们啊,送你的那什么……七十二,三十六**什么的书啊,得好好看看……”
他说这语气带上了些思考。
“然后把那些知识啊,好好记在脑子里……”
“闭嘴吧你!”
倔驴见他嘴上花\/话一\/遛\/一\/箩\/筐,瞪着他满是警告和无语。
“马给不给我买?”炮仗嘚瑟的问。
倔驴依旧不想给他买马,不答话。
炮仗见他不给自己买马,又不动声色的威胁,“不买啊,那我继续说……”
“买!”
倔驴太阳穴青筋跳着疼,咬着牙,挣开了他的双臂。
转身快步朝马走过去的时候,小声骂着:“炮仗、臭男人、狗东西!骑马摔死你!最好腿脚都摔断了,日后成天只能坐轮椅!”
秋风把他的谴责中带着抱怨的骂声吹散了。
又慢慢的聚\/拢\/在身后人的耳边。
身后的人模模糊糊听见了一些。
嘀咕的低语都是一些碎碎念念的怨气,那是万家灯火下的带着烟火气的平常。
炮仗嘴角——噙着\/幸\/福的笑。
悠然地迈着一步三晃风流不羁的步伐,走向那个正和马牙子讨价还价的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