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土耳其进行曲》《c大调钢琴奏鸣曲》《在南方》……”

“停停停……”

李肖恩连忙抬手抓住了维多利亚掰着数着的手指，叫住了要“报菜名”的维多利亚，“里面的内存所剩不多，暂时还存不了那么多音乐。”

“好吧。”

维多利亚抿了抿嘴，垂目看了眼自己被青年抓住的手指，挑眼看过去，李肖恩便已经转过目光松开了手，不由翻了个白眼，拿起餐盘递到了李肖恩手中。

“先吃饭吧，看你很饿的样子。”

“你可以先听听我做的《月光奏鸣曲》的效果。”

李肖恩接了过去，将电脑往前挪了挪，腾出位置放下餐盘，这才切下一大块牛排放入口中。

看入口的状态和牛排的横切面，应该是五分熟，先前几次共进晚餐维多利亚记住了他的喜好。

“怎么样？”

维多利亚抬眼看着李肖恩。

“嗯……牛排这种东西，只要不是故意，稍微控制一下熟度，基本都不会难吃的。”

李肖恩皱着眉头，斟酌着做出了评价，让维多利亚清丽的俏脸一下子就垮下了脸色。

“既然不喜欢，那我再去重新做吧。”

抿着嘴，维多利亚伸手就要抢过餐盘。

“好吃好吃。”

李肖恩连忙抓住维多利亚的小手，“维多利亚你的厨艺真好，我很喜欢。”

又是让人容易误会的话，维多利亚翻了个白眼，抽回手来，这才将注意集中到矮桌上的篮球。

“当面验收，离台拒不受理，过后要想返修还要另外给钱的啊。”

李肖恩嚼着牛排，模糊不清地说了声。

“请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话。”

刚想试下新效果，维多利亚闻言不免回过头来瞪了眼。

“这里就我们几个啊。”

以之前共餐的经历来看，说得应该是口中有东西还未吞下，李肖恩无奈解释。

这才发现苏菲尔也坐到地板上，靠在了他的另一边，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电脑上迅速谱写开来的运行日志。

“你说，都是女孩子，都很漂亮。人家维多利亚关心的是音乐和艺术，就你看着个代码这么精神。”

李肖恩开口吐槽一声，“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专业转来我们计算机科学，我免费教你，不收钱。”

“你不是说自己懂礼貌知礼仪吗？”

苏菲尔瞥了一眼过来，“吃饭的时候，请不要开口说话。”

“……”

“你们慢慢看吧，我吃饭。”

耸了耸肩，李肖恩低头默默吃起了牛排。

明明一左一右都是漂亮女孩，他却是一点左拥右抱的幸福感都没有。

被固定在一个简易的自制小台子上，那颗篮球自内向外冒着莹莹蓝光，伴随着乐曲声渗透到外面。

这一次，篮球没有再有什么花里胡哨的灯光变化，只是安静地忽亮忽暗，似是缓慢呼吸一般，在那首曲子重复的忧郁感的衬托下，竟是别有一般的契合。

维多利亚不断轻点着头，注意到李肖恩得意看过来的目光，不由翻了个白眼。

“好吧，经过提醒改得姑且还算可以，这次就算你的审美及格了。”

“还算可以，那就是不够完美，我再删掉代码重新改下。”

李肖恩摇摇头，又搬出了维多利亚之前的话，惹得女生一个娇嗔的瞪眼。

“因为这首曲子第一乐章都是慢悠悠重复的阴郁风格，我就只设置成这个单一稳定的效果，你要是只看灯光效果的话，可以直接跳到第二乐章。”

李肖恩没有在意，跟维多利亚说明了下，伸手按下小平台的那个按钮，“长按是跳到下一个乐章。”

随着李肖恩的手抬起，自篮球慢悠悠传出的乐声有了一丝灵动和活力，与之相改变的，是篮球上纹路上的灯光开始有了变化，跟着节奏时而加快，时而迟滞，相匹配得却意外让人舒适。

紧接着，是第三乐章……

看着篮球上快速跳动的各色灯光，维多利亚哭笑不得地看向李肖恩：“这灯光这么闪，你让我怎么放到我的房间里面。”

“灯光是配合音乐的情绪的，当然，你要想安静地听曲子，我也可以保持之前的长呼吸效果，复制一下的事。”

李肖恩没有意外，“或者说，将灯光的整体亮度降低一些？”

“那还是降低吧。”维多利亚抿着嘴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