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他当即从板凳上跳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尽管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他也已经康复了,但他依旧感觉有人在背后凝视嘲笑自己。
“好好好!这回酒精棉花都不给了,算你小子狠!”许大茂骂骂咧咧地走了。
五分钟后。
一位约莫三十来岁的女工表情纠结地朝医务室走来。
棒梗第一时间发现了对方,赶紧把起身翻转了墙上的字帖。
正面居然是一幅字迹端正的锦旗。
【妙手仁心,药到回春!】
“大妈!请问您哪儿不舒服?”
与此同时,首钢养殖场。
今天是贾张氏第一天上班,分配到的任务不少,割草、投喂、羊群数目清点、母羊产后抑郁疏解、剃羊毛、照顾小羊崽
同时,在工作期间,还需要时刻提防被发情的公羊顶飞。
总的来说就是,沸羊羊全天候饲养员一名。
“咩~~!”
咔嚓咔嚓
“你说你咋这么舒服呢?每天不是吃就是睡,也不用上班,还有人随身伺候着!都快赶上慈禧了!”贾张氏一边给羊喂干草,一边自言自语,那表情都快把羡慕二字刻在脸上了。
“咩~~”
原本她以为在养殖场多多少少能有点隐形福利,结果每一只小尾寒羊和兔子全都登记在案。
每次进出养殖场还要被搜身,不到季节就连羊毛都不让薅。
而且还没法偷懒,因为养的好不好,月底羊崽子一称重就都知道了。
养好了有奖励,养坏了就去扛草料!
这和粮站扛大包有啥区别?简直坐牢!
那就更别提把羊养死了,一旦核实是人为因素导致,那可就得倒扣工资了!
总之就是离谱!
太离谱了!
这么多条条框框,你们搁这儿防谁呢?!
贾张氏感觉比吃了翔还难受。
老娘裤子都脱了,你现在说你不在状态?
“能想出这缺德东西的玩意儿,也不知道是哪个老东西生出来的坏种!”
“我感谢你八辈儿祖宗!”贾张氏骂骂咧咧,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怠慢。
“阿嚏!!!”
后海湖边,贾东旭没来由一连打了十来个喷嚏。
“爷们儿也没感冒啊!emmm一定是媳妇儿又念叨我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八月份。
远在数十公里外的石景山钢铁公司。
厂长办公室里。
王厂长听着下属汇报的首钢近况,道心有些不稳固。
“厂长,就是这么个情况,首钢的规模已经扩展到两千多人了,杨卫国已经被拿捏,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至于四九城的那些中小轧钢厂,一开始咱们的‘二选一’政策确实让他们有所顾忌,但问题是,不是所有厂子都和咱有合作。”
“这几个月,部里的生产例会结果您也看到了,十多家小厂的产能得到了大幅增长!”
“有人开了这个口子,其他厂也彻底没了顾忌”
“这样下去,咱们的合作伙伴越来越少,他们在部里的话语权反而越来越重了!”生产部长吕磊语气既担忧又自责。
王厂长仔细聆听,沉默不语。
半晌后,他做出了决定。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联系一下杨厂长,就说下午我想和他见一面!”
“还有,最近部里不是说要去首钢参观考察吗?咱也去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