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后，她立刻反锁房门，从梳妆台暗格取出秦御风留下的抑制剂。

针头刺入静脉时，手机突然震动。

是陈浩发来的消息：

「刘世昌私下接触了摩根的人。要处理吗？」

林夕正要回复，窗外一道蓝光闪过。

她扑到窗前，正好看见塞纳河方向升起的蓝色光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明亮持久。

掌心的纹路剧烈灼烧起来，她疼得跪倒在地，却死死盯着那道光。

光柱中，隐约有翼膜舒展的轮廓。

冷夜枭的公寓门铃在凌晨三点响起。

监控屏幕显示林夕浑身湿透地站在雨中，怀里抱着个防水袋。

\"嫂子？您怎么\"

林夕直接挤进门，将袋子扔在茶几上。

里面是台军方级别的声呐显示器，画面上一个红点正在塞纳河底移动，位置几乎就在埃菲尔铁塔正下方。

\"他回来了。\"林夕的声音嘶哑，\"我能感觉到。\"

冷夜枭倒吸一口冷气。

作为少数知情人之一，他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其他人那边\"

\"先不管他们。\"林夕调出一段加密视频，\"看看这个。\"

画面是战神广场的监控录像。

凌晨两点十七分，地面突然隆起又塌陷，形成直径约三米的坑洞。

最诡异的是，附近巡逻的警察对此视若无睹，仿佛根本看不见。

\"光学迷彩？\"陈浩皱眉。

\"不。\"林夕摇头，\"认知干扰。景辰说过，"暴君计划"后期实验体都能释放这种信号。\"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暗红的血丝顺着指缝滴落。

冷夜枭慌忙去拿毛巾，回来时发现林夕已经昏倒在沙发上，左手掌心完全被发光纹路覆盖——现在能清晰看出是串坐标：488584° n, 22945° e。

铁塔的精确经纬度。

巴黎地下排水系统像座迷宫。

林夕跟在冷夜枭身后，蹚过齐膝的污水。

秦御风发明的隔离服能暂时抑制她掌心的结晶化，但无法阻止越来越频繁的幻痛。

\"还有两百米。\"冷夜枭检查着定位仪，\"坑洞就在前方。\"

林夕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等等。\"

黑暗中传来细微的咔嚓声，像是某种晶体在生长。

手电筒照过去，两人同时僵住——隧道墙壁上爬满了暗红结晶，像血管般脉动延伸。

更可怕的是，那些结晶正在组成人脸轮廓顾景辰的脸。

\"他在这里。\"林夕的声音发抖，\"我能听到他在叫我\"

冷夜枭突然举枪瞄准她身后：\"趴下！\"

爆炸声震耳欲聋。

林夕被气浪掀飞，撞在结晶墙上。

奇怪的是，那些尖锐的晶体没有刺伤她，反而像活物般缠绕上来，温柔地托住她的身体。

烟尘散去，刘世昌带着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出现在隧道另一端。

\"果然在找顾景辰。\"刘世昌冷笑，\"摩根先生出价二十亿买他的尸体——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冷夜枭已经中弹倒地，鲜血从腹部汩汩流出。

林夕想冲过去，却被结晶牢牢固定。绝望之际，她突然想起顾景辰的婚戒——那枚一直挂在她脖子上的l&c。

当她把戒指按在结晶墙上时，整个隧道剧烈震动。

暗红物质如潮水般退去，露出中央一个完美的人形凹槽正好是顾景辰的体型。

\"不\"刘世昌突然惊恐后退，\"那是什么鬼东西？\"

凹槽中，一只结晶化的手缓缓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