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尽欢这一觉睡了很久，竟是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暴雨，雷鸣，碎了一地的牌位，好像她真的是什么不祥之物一样。

“醒了，饿不饿？”

阮尽欢侧过头，窗边的椅子上，厉辞舟将手里的书本合上，赤着脚走过来。

他弯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低声询问：“想吃什么早饭？”

阮尽欢眼神逐渐清明，她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嫌弃地闻了闻：“我想先洗个澡。”

厉辞舟掀开被子，抱着人去了浴室。

阮尽欢晃了晃腿，哼哼唧唧：“我想一个人洗澡。”

话是这么说，可抱着人的手却是没有松开，还环着他的脖子。

厉辞舟了然，进屋抬脚，关上了门。

这个澡洗有些久，再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穿着睡袍。

床上已经换过了新的被单被套，厉辞舟将人放在床上，去拿吹风机。

阮尽欢动了动脖子，揉了揉因为高难度动作僵硬的腰肢，嘶了一声：“这浴缸也太不舒服了。”

头发被撩起，侧边的脖颈上还留着新鲜的印记。

厉辞舟缓缓地，一丝一缕地将头发吹干，眼神落在雪白的后颈，又暗了下来，但却什么都没做，只是细心地替人将头发打理好，还亲自上手帮她换了一身衣服。

一件黑色的长裙，外面配着白色的小外套。

厉辞舟跟她穿了同色系的休闲服，衣服材质和花纹全都是一样的。

他最近特别喜欢这么穿，并且定制了很多套，不管是谁，只要看了，便知道，他们才是一对。

睡足了一天一夜，又释放过精力以后，阮大师终于打算解决自己的问题。

餐厅里，柳如凝和陆羽琛已经等了很久了。

小宝在客厅里玩玩具，周围围了一圈栅栏，还有好几个人陪着，很是安全。

换上裙装，一头秀发披散开的阮尽欢看起来跟柳如凝更像了，只是谁看到也不会将两个人给弄混。

气质大不相同，那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区别。

阮尽欢饿极了，招呼人坐下以后，慢条斯理地吃起了早饭。

柳如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按捺住着急的心态，静静地等着对面的两个人吃完。

等阿姨将碗碟都时收走，一群人又换了一个地方，最终转移到了客厅，围在了小宝的身边。

阮尽欢看着眼珠子恨不得都装在她身上的柳如凝，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么看着我，是打算用视线在我身上钻个洞吗？”

如果视线真的可以，她已经被柳如凝给看成筛子了。

这么一笑，原先有些僵硬的氛围终究被打破，柳如凝还没有开口，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下。

陆羽琛抽出帕子，一点一点给她擦干净：“我都多久没见你这个样子了。”

柳如凝拍了他一下，往日里温柔如水的女人凶巴巴地说道：“你别说话。”

陆羽琛从善如流地闭上了嘴巴。

转头看向阮尽欢的时候，柳如凝又换了一副口吻，想来想去不知道问什么，千言万语归结为一句问候。

“这些年，你……你过的怎么样？”

阮尽欢抬眸，看着面前这张脸，缓缓地将自己埋进身后厉辞舟的胸膛，微微挑眉：“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