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涵的吼叫声引来周围人群的围观，却引不来任何人的同情。

或许是因为在这里见过太多的人情冷暖，张科长也只是无奈叹息。

“叶飞，刚刚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明知道答案的王若涵还是开口询问。

迎接的并不是回答，而是叶飞那张冷漠的脸。

此刻的王若涵，看上去确实楚楚可怜。

就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女人。

痛苦不断。

可这份悲情并没有得到叶飞的怜悯，这些年所经历的种种，每一幕都被牢记在心。

叶飞更是清楚。

哪怕是退后一步，就绝对是万丈深渊。

“叶飞，你说呀，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真的要和我分别吗？”

“这一切都是梦，对不对？”

王若涵一把拉住了叶飞的手臂。

在公证处的门前疯狂拉扯。

那一幕幕悲凉的样子，只引来了叶飞的拒绝。

轻轻地向着前方一推。

本身就失去力气的王若涵瞬间瘫倒地面。

“你曾经不是这么对我的，我哪怕是摔倒了，你都会精心呵护！”

“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你都应该原谅我才对！”

“你一定是中邪了，对吧？告诉我这不是你！”

无数次地原谅。

王若涵的话语，已经让很多看客猜到谜题。

“又是一个，爱债高筑的人。”

“拿着别人对他的好，当成了自以为抬高身份的资本。”

“直到垮台的一刻，才知道后悔！”

王若涵的爱并不是针对叶飞。

而是针对自己。

哪怕是一个看客，心里清清楚楚。

赵雷低头叹息一声，最终陪着叶飞走出了大门。

身后的张科长看见崩溃的王若涵在对面长哭不起。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走来搀扶。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关心的话语却迎来了无情的怒吼。

王若涵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对方。

“都怨你，你为什么不阻拦不阻止？”

“我只是让他和我道歉呀，不是真正的离婚！”

最后的一丝同情，随着王若涵的话语化为乌云。

张科长索性松开双手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