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同属锦衣卫的份上,给你留个体面。”
王师仞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筋脉断裂而瘫倒。
他怨毒地盯着叶璟:
“你以为抓住我就完了?锦衣卫里站得比我高的可多了……”
“有些话,留着去诏狱说吧。”
叶璟扯过王师仞的头发,将他重重按在屋脊上,
“你的那些同党,一个都跑不了。”
“有什么话,去诏狱对着刑具说吧!”
……
诏狱铁门轰然洞开,腐锈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王师仞被铁链拖拽着跌进审讯室,他染血的锦袍在青石板上拖出蜿蜒痕迹。
他目光扫过首座的五位锦衣卫高官。
北镇抚司镇抚使徐岩捻着胡须。
南镇抚司刑讯总领陆谦把玩着铁钩。
皇城司千户霍霆慢条斯理地擦拭茶盏。
掌管文书的经历司主事沈墨正低头翻阅卷宗。
连平日里极少露面的銮舆卫指挥佥事方凛都双手抱胸站在阴影里。
五人官服上的飞鱼纹在摇曳烛光下泛着冷光。
“好啊,你们果然够狠,早就做好准备了吧。”
“tmd,连銮舆卫都掺和进来了!”
王师仞突然仰头狂笑,铁链哗啦作响,脖颈青筋暴起,
“可是,你们别忘了。”
“我干爹乃司礼监秉笔太监,何人敢杀我,何人能杀我?”
他猛地甩头,血沫飞溅在陆谦脚边的刑具上,
“信不信我一句话,你们这群狗东西都得给我陪葬!”
“放肆!”
陆谦猛地拍案,震得案头狼牙棒、拶指等刑具叮当作响,但还未等他发作,霍霆已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
这位常年深居简出的皇城司千户勾起嘴角,眼中满是嘲讽:
“之前你干爹不是随堂太监王素吗?怎么又换新爹了?”
“哈哈哈哈哈,敢情你这‘副千户’的头衔,都是靠认爹换来的吧?”
王师仞的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
“霍霆!你tm——”
“在御前会审官面前咆哮,是想罪加一等?”
沈墨推了推金丝眼镜,声音冰冷如淬了毒的银针,同时将一沓密信重重拍在案上,
“这是从你书房暗格里搜出的二十封密信,每封都标注着‘你的势力动向’,还有你与东厂的来往账册。”
“通敌叛国、贪墨军饷,铁证如山,你以为攀个太监干爹就能脱罪?”
“证据?”
王师仞突然挣动铁链,身躯前倾,眼中布满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