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是郑三爷给他的匕首吗?
难道自己就是那个容器?
正思索间,列车突然急刹车。
众人猝不及防,东倒西歪。赵大膀子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搞什么鬼?\"
刘铁柱警觉地拔出枪,示意大家安静。
车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接着是几声枪响。
\"不对劲。\"他贴到门缝上观察,\"有情况。\"
透过缝隙,能看到站台上乱成一团。
几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正惊慌逃窜,身后追着几个东西。
那些东西虽然有人形,但动作僵硬,皮肤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绿色。
\"地髓感染体。\"刘铁柱倒吸一口凉气,\"奉天已经沦陷了?\"
正说着,一个感染体突然转向车厢,腐烂的脸上,那双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缝后的刘铁柱。
它张开嘴,发出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嘶吼,随即扑了过来。
感染体撞在车厢上的闷响,让所有人汗毛倒竖。
刘铁柱一脚抵住车门,金属门板被撞得凹陷进来。
\"抄家伙!\"赵大膀子吼了一嗓子,六个土匪麻利地拉动枪栓。
夜莺贴在刘铁柱身侧,从门缝里往外看:\"站台上至少二十个,动作比大连港的快。\"
又是一声巨响,这次是车顶传来的。
张大山抬头,看见铁皮车顶凸起个鼓包,有东西爬上来了。
\"不能困在这。\"刘铁柱快速扫视车厢,\"后门通煤水车,从那走。\"
赵大膀子二话不说,抡起枪托砸开后门锁。
冷风裹着煤灰灌进来,众人眯着眼钻出去。
刘铁柱最后一个离开,回头看见三个感染体已经撕开车门,绿莹莹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瘆人。
\"走!\"
煤水车与客车厢连接处,只有半米宽的踏板。
七个人贴着车身移动,脚下是飞速后退的枕木。
夜莺突然拽住刘铁柱:\"看前面。\"
煤水车顶趴着五个黑影,正像壁虎般朝他们爬来。
最前面的感染体突然跃起,被赵大膀子一枪打中胸口,绿色汁液喷溅在煤堆上。
\"打头!\"刘铁柱抬手两枪,两个感染体天灵盖掀飞,栽下列车。
剩余两个扑到近前,张大山抡起铁锹拍碎一个脑袋,另一个被夜莺的飞刀钉穿眼眶。
尸体滚落铁轨,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跳车!\"刘铁柱指着前方道岔,\"过弯减速时跳。\"
列车驶入s形弯道,速度降到四十码左右。
众人看准一片灌木丛,接连跳下。
刘铁柱落地时胸口剧痛,那块青灰色皮肤又扩散了两指宽。
夜莺扶起他:\"药效过了?\"
刘铁柱摇摇头,指向三百米外的灯光:\"那是奉天西货场,先找掩体。\"
八人借着夜色摸进货场,发现这里已经废弃。
生锈的龙门吊下堆满腐烂的麻袋,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隐约的腥臭。
\"有血。\"张大山蹲下抹了把地面,手指沾着暗红色液体,\"不超过两小时。\"
突然,夜莺举起手示意安静。
众人屏息,听见货场深处传来\"咔哒咔哒\"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抠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