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祖似乎对这里极为熟悉,径直带着白薇来到街角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前。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厚厚的灰尘扑面而来,蛛网挂满了房梁,墙角还堆着不知何年何月留下的杂物。
“收拾干净。”太师祖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悠然地取出酒葫芦抿了一口。
白薇认命地叹了口气,挽起袖子开始干活。
好在院中有口老井,井水清凉。
她一趟趟地打水,擦拭,清扫,直到夕阳西下,才将这间荒废已久的屋子收拾出个模样。
夜间白薇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入青灵境,累,真的太累了!躺了一会又爬起来开始修炼。
次日清晨,两人在街口支起一张简陋的木桌。
太师祖像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面褪色的布旗,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悬壶救世”四个大字。
白薇帮忙将旗子插好,又摆出几样简单的药材。
起初,过往的行人都对这个奇怪的组合投来好奇的目光,围观的人不少,但上前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直到午后,一位捂着肚子呻吟的老汉被搀扶过来。
老汉的儿子看起来十分焦急:“大丈,麻烦你帮我爹看着,他从上午就开始说肚子疼,”
“来,快扶他坐下!”
太师祖把手搭在老汉手脉,细细听了一会问道:“可是大便不畅?已有七日?”
“对、对、正好七日!神医神医啊!”
太师祖转头对白薇说道:“你记下药方子。”
白薇已经铺好纸墨,等着太师祖吩咐了。
“大黄三钱,厚朴六钱,枳实三钱,芒硝二钱,先煎枳实厚朴,后下大黄,溶服芒硝,一日两次温水服用。”
(不要乱试,虽然我是查了资料的。)
白薇把写好的方子吹干交给都伯的儿子,“照方抓药。”
“神医多、多少钱?”老汉儿子双手接过,有些紧张地问道。
太上长老捋了捋胡须,笑眯眯地伸出两根手指:“两文钱。”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声。
一个挎着菜篮的大婶忍不住问道:“老大夫,这么便宜?我上月去县里看个头疼还花了二十文呢!”
“医者仁心,济世为本。”
太上长老笑呵呵地答道,一边示意白薇记下方子,“这位大娘肝火旺盛,需用柴胡三钱,白芍二钱”
很快,小摊前排起了长队。
白薇执笔蘸墨,认真记录着每一个病例。
中饭时间小摊前已经重新空了下来,一位面色蜡黄的农夫捂着腹部前来就诊。
太上长老诊脉后道:“此乃虫积之症。”
转头对白薇讲解:“你看他指甲发白,眼下青黑,这是典型的虫积症状,当用使君子、雷丸各三钱,配槟榔二钱”
白薇跟着太上长老认真学习,偶尔问上几句,不知不觉就天黑了。
“走吧,收摊回家。”太师祖率先起身拿出酒壶就往前走去。
白薇看着摆着的桌椅,只好认命地把摊位收好,又搬着小桌背着椅子小跑地跟上太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