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位成了慎儿的囊中之物,窦漪房一时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两个孩子。
只能告诉他们,“你们不要恨你们父皇,他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馆陶公主气得跺脚:“苦衷苦衷又是苦衷,母后,父皇能有什么苦衷?他是皇帝,天下之主一言九鼎,他们有什么苦衷?”
越说越气,馆陶恨恨地看向合欢殿的方向,越发口不择言道:“依儿臣看他就是被慎夫人迷昏了头,现在要抛下我们,跟慎夫人逍遥快活去了!”
“啪!”
“母后,你打我?”馆陶不敢置信。
作为父皇母后的长女,万千宠爱于一身,以前挨打的人都是弟弟,如今连自己都要挨打了?
姐姐挨打,刘启有些害怕的缩在姐姐身后,偷偷瞟了一眼母亲,“母后,你为什么要打姐姐?”
姐姐说错了吗?父皇不是以前的那个父皇了,他现在只是慎夫人的父皇,是那几个野种的父皇啊!
窦漪房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脸上受伤的女儿,还是狠心的不再去哄她:“馆陶,他是你父皇!”
馆陶公主一手捂着脸,一手拉着弟弟,看着母亲无情又冷酷的模样,有些害怕,只委屈得直掉眼泪。
不过到底是打小就倔强惯了,挨了打,却还是不肯认错,反倒是越发的怨恨。
面对母亲的冷漠,一肚子的委屈忍不住倾泻而出。
“父皇?他不是我父皇!他是那几个野种的父皇!我再也不要认他做我的父皇了,我恨他!”
“母后,连你要打我,自从那个慎夫人来了,你就再也不疼我了!”
姐弟二人哭着跑走,带着对父亲另娶皇后的怨恨和母亲偏袒父亲偏袒慎夫人的不解,以及一肚子的委屈。
窦漪房无奈的看着姐弟俩的背影,“雪鸢,快去看看,别让他们跑远了。”
最要紧的是别跑去合欢殿做什么,否则到时候出了事,那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雪鸢心领神会,“喏!”
这边窦漪房母子为了刘恒封后一事闹得不可开交,另一边的合欢殿,朱稚却是不急着醒来。
故意等到天色晚了,狠狠地劈了一把太后和皇帝的宫殿。
这雷声经过放大,似是炸响在耳边,吓得本就心虚的薄太后惊恐万分,“快来人啊!”
朱稚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给自己掉包的老太太,只见黑暗中一个指甲盖儿大小的蜘蛛从空中落下,顶钻进了对方的头颅。
“太后娘娘!”宫人们纷纷应声,有人开始掌灯。
薄太后尤自觉得不够,又使唤宫人们:“你们把这些灯再挑得亮些!”
“喏!”
此时的另一边,刘恒也被惊雷吓得不轻。
未央宫
刘恒被吓了一跳,问过慎夫人还不曾醒来,顿时怒火中烧:“来人!去将那妖道拿来!”或许是喊声太大了,总觉得脑袋都在隐隐作痛。
“喏!”宫人们不敢忤逆,纷纷退下。
内官得了命令,正准备去拿妖道,却听得那外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皇后娘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