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的事可算告一段落,目送他们二人离开后温听澜便回了梨香院。
这一觉睡得是真舒服,梦里有梨花,有心爱之人,温听澜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美梦了。
如果没有旁人骚扰,这一觉估摸着还能睡到下午。
温听澜拍掉在她腰肢上来回摩搓的手,翻个身子,背对着傅明湛,嘶哑的声音透着几分警告:
“你昨天疯狂折腾了一夜还不够,这大白天的还不能让我睡个好觉?”
“当然不够!”
傅明湛俯身在温听澜脸颊上落下一吻,还觉得不够似的顺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的吻到耳垂,舌尖在小巧的耳洞里来回舔舐,他随手拿过昨日摘下来放到枕头边上的红色珊瑚耳坠又给温听澜带上,爱不释手的用手指逗弄着她的耳垂。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永远都觉得不够,也不知是不是恩人在我心里种上了什么情蛊之类的,让我一见到你就控制不住,想吻你,想碰触你,想要将你彻底融入我的身体里。”
温听澜本来还有点睡意的,被傅明湛这么一恶心这下是睡意全无,她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比起拳头,故作凶狠道:“傅明湛,你是不是诚心不想让我睡个好觉?”
“的确是该起床了。”傅明湛一把握住温听澜的小拳头亲了一下,又放到胸口,见她真的生气了才迅速转移话题,“好了,是我不该挑弄你,到时候受罪的还是我自己。”
“那你还不快点从我身上下去?”温听澜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傅明湛双手一举,笑嘻嘻的挪开身子,侧躺在边上,松散的白色里衣微微敞开,露出流畅漂亮的胸肌以及脖子周围暧昧的抓痕、吻痕。
像是故意的。
故意露出来诱惑温听澜。
温听澜假装看不见,拿过枕头砸在傅明湛脑袋上,起身下床。
衣服早就准备好,温听澜随手套上,等傅明湛将枕头拿过去,抬眼看去时,她已经将衣服穿得差不多了。
乌黑如瀑的黑发披散至腰间,温听澜坐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根发簪随意将头发挽成一个发髻。
透过黄铜镜子,温听澜撇了眼还在床上扮酷耍帅的人,眉间一挑,心道这个姿势维持了这么久也不嫌累。
“傅明湛,这几日你都赖在我梨香院,是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可做了吗?”
宫里的事情显然还没有得到解决,昨夜在床上时傅明湛比往日都要凶狠蛮横。
温听澜太了解他床上是什么样子,除非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烦心事,否则他不会如此,在床上虽然有时候也很蛮横却不会像昨日一样,无论她怎么哭喊着让他停下,他都置若罔闻。
果然,她一问完,傅明湛眉间肉眼可见的拧初一到很深的褶皱,“跟你在一起,实在是不想提起那些烦人的事,讨厌的人。”
傅明湛也没了调戏温听澜的心思,拿过衣服,端正好坐姿下床走到外厅。
他住在梨香院的这几天,春枝都会将梳洗的东西放在外厅,不得召唤绝不迈入内室一步。
傅明湛将洗漱的水端过来,拧了块干净帕子轻轻擦拭温听澜的眉眼,鼻尖,脸颊,双手,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极了在呵护一件罕世珍宝。
温听澜也习惯傅明湛的温情蜜意,瞧着傅明湛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她呵笑一声,双手绕过傅明湛修长的脖颈,将他往下一拉,快速吻上他的眉梢。
“行了,不想见就不见,我也不希望你对着我的时候愁眉苦脸,有什么需要的你也可以直接跟我说。”温听澜额头贴在傅明湛的额上,“傅明湛,不要让所谓的身份束缚了你的手脚,禁锢住你的心,在我这儿,我也只想让你轻松一点。”
傅明湛眼角染上一层薄薄的红,心头压下的酸涩被暖意替代,他控制不住的反手揽住温听澜的后脑,重重的吻了上去。
这个吻有些凶狠,有些急不可耐,像是要将温听澜活生生的吞到肚子里。
温听澜双手用力抓住傅明湛的脖颈,调整好角度,脖子微微扬起,承受着傅明湛带给她的疼痛与美好。
直到胸腔里的气流减少,心跳随之加快,温听澜才不得不推开这个已经把手伸进她衣衫里的得寸进尺之人。
门外蓦地响起轻浅的敲门声,春枝很小很轻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的响起:“小姐,你,你和傅公子起了吗?”
被温听澜推开,傅明湛还绝够想要上前却被温听澜猛地用手捂住了嘴,他只能顺势在温听澜掌心又吻了下。
温听澜剜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才回春枝:“起了,你先去准备些吃的,我们马上就出去。”
“小姐,这吃的怕是准备不上了。”春枝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惊喜,“宫里有位公公过来传旨,让您即可进宫觐见皇上,还特地给您准备了件衣服,公公还在等着,你可得快一些了。”
温听澜怔了下,转头看向傅明湛小声地问,“怎的会有公公来我这儿宣圣旨?”
傅明湛不可思议的盯着温听澜看了许久,在温听澜举起手要揍他的时候,立即悄声说:“温掌柜,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忘了得到皇商资格的人是要进宫面见皇上的吗?”
温听澜这才想起还有这么回事,她‘啧’了声立即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瞧我,最近事情太多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说起来还都怪傅明湛这几日太黏着她了。
美色当前,竟差点忘了大事。
都怪傅明湛这个狐狸精太会勾人了,若他是个女子定然是个什么祸国妖姬,勾的君王不早朝了。
傅明湛瞧着温听澜那幽怨的眼神实在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他赶忙将人大横抱起,缓步往门口走去:“温掌柜,本殿下亲自抱你进宫可好?”
温听澜当然听得出他是在开玩笑,非常配合的点了下头:“如此,甚好,那就劳烦太子殿下了。”
傅明湛笑的开怀,“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