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菱还以为她是觉得自己身份不堪,没脸去参加王妃寿宴了,“哼,要不是仗着我哥哥建昌侯的身份,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一起平起平坐?”
“妹妹说的是。”温听澜转过身,脸上挂着不及眼底的冷笑,“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去参加王妃寿宴,碍了各位的眼,免得给建昌侯府丢了脸。”
江慎在外养外室偷人不觉得丢脸,她去参加个宴会反而就丢脸了?
既然如此。
那便不去了。
温听澜刚才也注意到她们母子并没有准备什么东西。
以往不管去哪里参加哪位贵人的宴会都是温听澜提前准备好礼物。
江母、江若菱从来都是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操心,两手空空的去参加,吃个饭,打肿脸装个胖子什么的。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去吃白食那就去呗,有这去丢脸的时间不如去给傅明湛找个什么好玩意儿,算是这块玉牌的回礼。
江若菱年纪小不懂事,说话一头热,不过脑,可江母不同。
江母凭借一人之力在建昌侯府摸打滚爬多年,手段多,心思沉,更甚至能在顷刻间分析出情况利弊。
一旦温听澜不去,那她们手上便拿不出什么上台面的礼物,若是让旁人知道他们去参加王妃寿宴没带礼物岂不是要笑话建昌侯府小气抠门,连个礼物都送不出了?
江母分析完,立即将目光转向温听澜,“若菱是个天真不懂事的,你年岁大,经历多,莫要跟她计较,快些上车,别耽误参加宴会的时辰。”
“可是……我若是去了,真叫人难堪,丢脸了可怎么办?”
温听澜故作为难,实则脸上表情一变未变,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江若菱,意思明显。
江母老谋深算的又岂会不知温听澜的心思?
也不知道这贱蹄子这段时间是吃错了什么药,总是跟她们对着干。
眼下安亲王妃寿辰要紧,决不能因为这等小事耽误了。
江母眸子凌厉的扫了江若菱一眼,“若菱言语有失,还不快点给你嫂子赔礼道个不是?”
“娘?”江若菱哪里是个好相与的,目光转向江母,“你让我给她道歉?”
“其实若菱年岁也不小正是上学堂的时候,她不懂事,总得找个懂事的人来教教这骄纵蛮横的性子,省得以后嫁出去了也时常祸从口出,惹人不悦,夫人觉得呢?”
江母恨恨的盯着温听澜,恨不得从她铺满假笑的脸上剜掉几层肉。
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你说的没错,若菱确实骄纵了些,该好好找个人教教了。”江母皮笑肉不笑的,“若菱,回来之后你便去老夫子那儿听听学,别再乱跑了,省的给建昌侯府丢脸。”
“娘,她凭什么要对我指手画脚的啊,她明明……”气到跺跺脚的江若菱在接触到江母的视线时,喉头一哽,背后发冷,“是,女儿都听母亲的。”
“对了!”温听澜嘴角一勾,“妹妹还没有给我赔不是呢。”
江若菱又看了江母一眼,瞅着江母一个劲儿的给她使眼色,心不甘情不愿的转向温听澜,“嫂嫂,我错了,您大人大量,原谅我的不懂事。”
目的达到。
温听澜心情说不出的好,应着江若菱的话便道了句,“不懂事就好好跟别人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