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看了几眼。”

小九爷老实交代。

江繁缕凑过去亲他，“没事，下次大大方方的看，不是胎记，是不小心烫伤留下的疤痕，并不好看。”

陆时九疑惑，“怎么烫的？”

烫那么巧？

“不小心，很多年前的事了。”

江繁缕笑着，眉目温软，只是笑意却未及眼底。

她身上有好几处疤，都是陈年旧伤，曾经的噩梦。

不过都已经过去了。

她长大后，已经努力学会了保护自己。

能明着反抗的她不会吃闷亏。

明着反抗不了的，像是江蔓月那种，就背地里去吓她去整她。

所以江繁缕也从不自诩好人。

好人，有时候是活不下去的。

“嗯，那以后有我在，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陆时九还以为她口中的多年前，是她小时候没人照顾的时候。

“陆时九，我有些困了。”

江繁缕眉眼间全是疲惫之色。

陆时九亲亲她的眼睛，单手抱着她，把人往怀里带，“困了是不是？”

“来，在哥哥怀里睡，乖啊~”

他故意用小时候哄她的勇气哄。

那时候他贪玩拉着她去野外冒险，真就被困在了外面。

两人躲在山洞里避雨。

她害怕的不行，怕被恶狼叼走吃了，想睡又不敢睡。

八岁的他就充当起大人的角色，抱着她哄。

手段幼稚了点但好用。

江繁缕好像找到了熟悉的安全感，没多久便窝在陆时九怀里睡了过去。

只睡了两个小时的小九爷，却是睡意全无。

看着怀中沉睡的姑娘，他回忆起昨晚为数不多的那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