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烦烦。”

陆时九突然问，“我回来晚了，你是不是生气了？”

“如果我早来几分钟，你就听不到那些肮脏的话了。”

江繁缕摇头，“没有。”

“真没生气？”

陆时九皱眉。

江繁缕替他处理好伤口，起身将桌上的垃圾收拾掉。

没多久，又有患者来求诊。

陆时九搬了个凳子。

拿着吃的，牵着胖团去外面坐着了。

这个小巷已经很破旧了。

算是偏市中心少数没拆迁过的地。

周围人家已经搬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前面一户二十四小时成人用品自动售卖店，一家店主摆烂的彩票店，还有一个出摊卖肉夹馍的租户。

如果不是有来来往往求诊的患者，大概根本没人注意到这条安静的小巷。

陆时九挑了一串吃的，其余的全都塞给了阿森。

阿森没那么讲究，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吃，“我怎么瞧着你又生气了？”

陆时九低头看着他，“你听到没有，江烦烦对我说谢谢，我明明赶回来的晚了，她居然说不生气，她不生气！”

阿森一脸无语的看着他，大脑高速的运转着，cpu都烧干了，也没烧出个一二三四五来。

“少夫人不生气，你生气，你有毛病？”

陆时九骂他，“你没人爱，你懂个屁。”

“我就喜欢她生气，她埋怨我，对我哭。”

陆时九叹了口气，抬头望天，惆怅的像个中二少年，“好想江烦烦把我骂一顿啊。”

“逮着我揍一顿就更好了。”

阿森一口气把串全撸了，又把小蛋糕也吃了，嘟囔道：“那像小时候好了，繁繁妹妹以为你死了，给你挖了个坑，还给你立碑来着。”

陆时九眼睛一亮，“对了，那时候她墓碑上写的什么你还记得吗？”

阿森摇头，“不知道，我又不认字，记那个干啥。”

陆时九一巴掌拍阿森脑门上，“那你怎么认得那是小蛋糕，都给我干没了。”

“你去买吃的。”

阿森：“？”

“你给我，让我吃的！”

“我那只是让你拿着，谁让你吃了。”

“我买给我老婆的对吧。”

“你现在把我老婆的东西吃了，是不是应该你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