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双腿发软,整个身子匍匐在地上,额头上不断有冷汗冒出来,“下官……下官……”
此时的他哪还有刚刚的傲气?只要秦时月不以皇后的权势处置他,他就烧高香了。
“既是中毒,定是有人下毒。”说着,她一脸深思,扭头看向脑袋抵地的刘嬷嬷,“你日日侍奉祖母,祖母的一切吃穿用度都由你负责。”
刘嬷嬷小腹一紧,差点被吓的尿出来,“老奴,老奴……”
“我看,那毒定然是你下的。来人。”不等刘嬷嬷结巴完,秦时月轻飘飘开口。
她话音一落,立刻从门外冲进来两个黑衣男子。
众人被这一幕吓的不知所措,想要开口的,也沉默了。
他们从来不知道,长乐侯府里竟然有秦时月的私人侍卫。
这两个哪里是她的私人侍卫?他们是影夜刚送来的,还未出师的暗卫。
影夜听从秦时月的命令,一共送来三个,另外一个按照秦时月的命令去盯着三公主那边了,目前侯府里,只有这两个。
“这个狗奴才对主子下毒,把她拉下去……杖毙。”秦时月轻飘飘的说出“杖毙”两个字,当场将长乐侯夫人的脸吓的惨白。
她身为长乐侯夫人,多年来掌管后宅,自诩手段凌厉,手上也沾染着几条人命。
可她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可没像秦时月这般狠戾过。
这一刻,长乐侯夫人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变了。
她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
刘嬷嬷不断求饶,但还是被强硬的拖了出去,院子里很快传来沉闷的杖击声和刘嬷嬷凄厉的哀嚎求饶声。
秦时月神色淡然,仿佛那惨叫声根本影响不到她,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暗卫就进门禀报,说是人已经断气了。
她勾勾唇,掀起眼皮看向脸色惨白的长乐侯夫人,“母亲怎么还跪着?肖嬷嬷,快将母亲扶起来。”
肖嬷嬷深深看了长乐侯夫人一眼,在心里叹口气,走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她虽然不赞同小姐的做法,可夫人刚刚那样对待小姐,若不是小姐手上有皇后娘娘亲赐的令牌,只怕此时受折磨的,就是小姐了。
一想到这,她看向长乐侯夫人的眼神就复杂不已。
她实在看不懂夫人,明明小姐是她的亲生女儿,为何她从是将小姐当成仇人呢?
“时,时月,皇后娘娘赏赐你令牌的事,先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长乐侯夫人刚刚站稳,就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问道。
秦时月翻手看了看令牌,似笑非笑,“您说这个啊?时月原本觉得没什么,再说,您没问过,所以就没提过。不过现在看来,先前时月没提起,倒是看清楚了不少事。”
长乐侯夫人的脸色青了白、白了青,偏偏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刘太医哪见过这样狠辣的“小姐”?她分明连自己的母亲都没放在眼里。
意识到这点,他更慌了,生怕秦时月翻旧账。
“下毒的人虽然已经处理了,但祖母中毒,本县主并不放心。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