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里面请!”洪布仁十分熟络地把顾长青请进了书房。
“令子的事情,本官已经查明,侯爷放心,待会就能领顾三少爷回去了。”
顾长青受到久违的恭敬,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加上这才坐下,洪大人就告诉他,谨富马上就可以走了。更是欢喜。
心中愈发对婉容感激。
原先李氏总说侯府里外都是她操持,几个孩子的事情他这个做爹的不管不顾。
可是现在,谨富是他弄出来的。看她往后还敢小看他不!
“多谢洪大人,”顾长青客气地说。
“侯爷不必客气,”洪布仁带着笑容,“查明真相是本官的职责,此事与三少爷无关,自然得放三少爷回去。”
顾长青也很好奇到底真相是什么,故问道,“那何顺是何人所杀,为何要嫁祸到我儿谨富身上?”
洪布仁垂目,不动声色地笑了下,不过马上抬起头来,看向顾侯爷,“事情很简单,顾三少爷那天把何顺打了一顿,就让身边的小厮财子把他赶出了府。”
“是财子干的?”
洪布仁点头,“是啊,顾侯爷!那财子有一回生病,三少爷让何顺给他看。何顺跟财子说,他只给府上的主子看,但因为是三少爷吩咐,不好拒绝。
给财子看过病之后,何顺趁机敲了他五百文。因此财子怀恨在心。
那天三少爷让他把何顺赶出府,他便跟进了巷子。原本是想让何顺还他那五百文,但何顺不肯还,两人因此打了起来。
财子失手,把何顺打死了!还把何顺扔去了乱葬岗。”
“原来是这样!”顾长青免不得叹了口气,“五百文就要了一条命。”
洪布仁嘴角浮起一抹笑,“顾侯爷这下可以放心了!”
顾谨富被父亲顾长青从京兆府带了出来,身边的小厮财子却被关进了死牢。
听洪大人说,财子蓄意杀人,所以不等秋后处斩,三日后马上行刑。
马车里,顾谨富吓得全身紧绷,“爹,能不能救救财子?”
他觉得爹既然能救他,就能救财子。
“你疯了!”顾长青冷眼瞧着他,“一个杀人凶手,救什么救?”
“爹,”顾谨富还想求情,但一想到财子的下场,又把话缩进了嘴里。
“好了,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以后你身边的人看紧一点,再有下次,爹也救不了你!”顾长青说。
父子俩心照不宣,不再说这件事情。
听闻顾谨富与侯爷回了府,李筱雅又在翠娥的陪同下,一块到了前院。
老夫人还让顾谨富跨了火盆,说是去去霉气。
见到李筱雅过来,她就垮下了脸。
“怎么做人娘的,儿子回来这么久了,什么也没准备。还要我这个老婆子操心!”
李筱雅看了一眼顾谨富,见他衣裳干净,满脸的不在乎。就知道这人关去京兆府定是一点亏也没吃。
收回目光又落在老夫人身上。
“母亲,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侯爷昨晚喝了一夜的酒,若不是我催促他,这个时候恐怕还没有起来。
谨富无辜,府尹大人早已查明真相,只等着侯爷去领谨富回来。
若非侯爷不上心,谨富早就回来了。
哪里还用得着多待上这半天。
你说我不心疼谨富,这话真没道理。我不心疼,那些狱卒会对谨富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