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心里没底,打算回来先问一问。但那国公府管家,一见那二世祖出价那么高,就直接走了。
想来是怕小人为难!”
荣坚说。
老夫人和顾长青母子两个对视了一眼。
“没有生气?”顾长青问。
“看样子没有生气,只是走得很快。小人想同他寒暄几句,他只说有事要办就离开了。”荣坚心里忐忑。
“不至于这么小气,”老夫人自己安慰自己,“好歹是国公府,还要不要名声,要不要面子呢?”
“所以小人就收了那二世祖的两千两订金。”荣坚站起身来,拿出两千两银票,与一张简单的契据。
因为天色已晚,来不及去衙门办,所以约定明日一早,在衙门外碰头。
老夫人收到两千两银票,刚刚还担心国公府生气的念头一扫而空。
实打实的银子,比所有面子都管用。
二十万两白银,可以让侯府安心度过很久。不用再受李氏的气,也不用再指望从她指缝里抠半点出来。
她觉得自己可以扬眉吐气了!
这也是安庆侯府迎来近段时间,唯一顺利的事情。
顾长青也免不了松了一口气。
荣坚退下,老夫人大方的从两千两银票中分出一半出来,递给顾长青。
“就算秦贵妃愿意保下谨富,你这里也免不了有些应酬,这男人手中没点银子,如何走得开,如何能交到朋友?”
不免心中又对李筱雅升起许多的怨气。
“这侯府多亏了母亲!”顾长青接过银票,拍了下马屁,才从寿康院离开。
回到紫竹院的他,久久不能入睡。
今天再见婉容,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显贵气,更有韵味。可到底不是他可以亵渎的了。
他向她恭敬地行礼,她却说他见外。
唉,顾长青长叹一声。
脑子里全是婉容的一颦一笑,当然他也看出婉容不像面上表现出来的风光。
眼里的落寞,他都看在眼里。
他到底什么也给不了她!婉容那点子要求,他是拖了一年又一年。
本想安慰一番,又担心婉容误会自己是因为谨富才向她献殷勤。
总之,这会他胸口像是被堵住了,爱慕的欲望呼之欲出。
“拿酒来!”终是忍不住,也记不得覃大夫的嘱咐,他朝外喊道。
伺候的随从在门外相劝,也被他呵斥了一顿。
这世上就没有人理解他,不懂他的痛苦,不明他的壮志未酬。满身孤寂,也无人能解。
又是一夜宿醉。
一早,阿大就向李筱雅禀告。
“文全和柱子已经躲了起来,荣管家一定找不到他们。只是文全和柱子都想回夫人您的身边做事。”
“容我想想,”李筱雅带着淡淡的笑意,她都能想象到那两个庄子卖不出去,侯爷和老夫人会有多恼火。
“文全还觉得花了两千两银子什么也没得到,太亏。”阿大很是恭敬,连身子都是半躬着。
李筱雅抬眼看着他,瞧着他的模样笑了出来,“你站直身子回话,这样躬着不累吗?”
阿大摇头,却也听令站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