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齐郁礼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段监控录像,三天前深夜,孟砚之在医院走廊对着空气激烈争吵:“我当然爱她!可当年父亲临终前要我……”画面戛然而止。
裴枝桠感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这、这是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齐郁礼松开手,西装外套滑落肩头,露出绷带下隐约渗血的伤口,“不过在此之前,先把你的项链戴好。”
他指了指她锁骨间晃动的钻石,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它比我更听话,至少不会三番五次往危险里钻。”
裴枝桠这才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伸手去摸那道狰狞的伤口:“你的伤……是不是裂开了?”
齐郁礼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心跳声震得她掌心发烫:“这里更疼。”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织间带着酒气和硝烟味,“裴枝桠,我认输。”
“从你挡在史宸枪口前的那一刻,我就输得彻彻底底。”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孟砚之举着手机冲过来:“枝桠!当年父亲和齐家的合作,还有另一份关键文件在……”
他看到两人交缠的姿态,声音戛然而止。
齐郁礼直起身,将裴枝桠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如刀:“孟少真是阴魂不散。”
他掏出一张支票甩在对方脚边,“这是你公司下个月的违约金,想要真相,拿它来换。”
“齐郁礼!”裴枝桠又急又气,“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样?”齐郁礼突然转身,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吞噬,“我不过是在保护我的东西。”
他扯松领带,露出颈间狰狞的旧疤,“你以为我这道疤怎么来的?七年前,有人故意制造车祸,想让齐家彻底失去继承人。”
裴枝桠的瞳孔猛地收缩,七年前正是她父母车祸去世的年份。
孟砚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着后退两步:“不、不是我……”
“是不是你,很快就会有答案。”齐郁礼握住裴枝桠冰凉的手,声音冷得像淬了毒,“不过在此之前,离我的老婆远点。”
裴枝桠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数的疑问和困惑在脑海中盘旋。
她望着齐郁礼颈间的疤痕,又看向脸色惨白的孟砚之,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七年前那场车祸,真的和他们之间的纠葛有关吗?
“砚之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枝桠挣脱开齐郁礼的手,向前迈了一步,声音带着颤抖和期待,她多希望孟砚之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误会。
孟砚之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的眼神中满是慌乱和痛苦。
就在这时,齐郁礼一把将裴枝桠拉回自己身边,“别靠近他,你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
“齐郁礼,你不要太过分!”
孟砚之突然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当年的事,你又知道多少?你不过是仗着自己的权势,在这里胡作非为!”
“我胡作非为?”
齐郁礼冷笑一声,“孟砚之,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七年前那场车祸,我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