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心疼的揽过人,好声好气的安慰了起来:“是爷错了,爷不知道你的压力这么大,爷有错,该罚。”
“等会让苏培盛去爷的库房里多挑些好东西给你送过来。从今儿起,你享侧福晋待遇,怎么样?”
齐月宾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跟他在很多方面都很合拍。
就算宜修这位侧福晋身后有着一堆的助力,且她也是个识情趣的,在四爷的心里,宜修仍然比不过齐月宾。
所以宜修入府后,四爷过来齐月宾这边的次数依然比宜修多。
也正是因此,宜修怀着孕想截宠,也只敢截有一女的宋欢,没敢截到齐月宾头上来。
齐月宾:“多谢爷,我肚子里的宝宝要是知道他的阿玛这么喜欢他,肯定会高兴的。”
齐月宾有孕并享侧福晋待遇的消息在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府邸,宜修气得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绘春低着头收拾起了地上的瓷器碎片,剪秋走到宜修身边安抚着怒火中烧的她。
剪秋:“侧福晋,您是满军旗侧福晋,齐氏不过一汉军旗庶福晋,就算爷开恩让她享受侧福晋待遇,也比您这位皇上亲封的侧福晋地位低。”
“您何必与她置气,要是气到了肚子里的小阿哥,不是正合齐庶福晋之意吗?”
宜修顿时冷静了下来,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肚子隐隐作痛,当即顾不上齐月宾了。
宜修脸色煞白的扶着肚子,剪秋见状,赶忙扶了上去:“侧福晋,您怎么了?”
宜修:“我肚子痛,快去请府医。”
在收拾瓷器碎片的绘春当即顾不上这些,站起身子撒开腿往外跑。
经过府医诊断,宜修是气得动了胎气,要平心静气安心调养才能平安生下孩子。
宜修这下是真的怕了,她从小受嫡母的磋磨,身子骨比一般的人弱一些。
进了阿哥府邸,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那些年受的苦,差点将自己的阿哥都气没了,实在不该。
宜修请府医的事情瞒不过齐月宾跟宋欢,听到这个消息时,宋欢乐得在齐月宾院里笑了好久。
宋欢:“看她以后还有何脸面仗着肚子争宠。”
齐月宾:“有了这次的教训,她应该会安分一阵子了。”
宋欢遗憾道:“可惜没将她这胎气掉,要不然你肚子里的阿哥就是爷的长子了。”
一个长子的名头,就能让他越过一帮弟弟,得到更多的关注及资源。
正因如此,皇室中抢长子的位置抢得特别凶。
齐月宾:“她的胎气已稳,哪有那么容易气掉呀。我的阿哥是不是长子无所谓,只要是我的孩子,我都疼。”
不管怎样,宜修是安分了下来,没有再来找两人的事。
等宜修的肚子稳定下来时,她的胎已经怀了五六个月,肚子里的宝宝开始动起来了。
四爷每次过去,宜修都会跟他分享宝宝的情况。
一直期待母爱的四爷在见到宜修的慈母心后,头脑发昏的给了她个手环,并跟她许诺了等她生下阿哥,就请封她为嫡福晋。
宜修得了这个承诺,大着肚子的她走起路来都感觉脚上踏了风火轮般,行事更是处处以嫡福晋来标榜自己。
甚至要求齐月宾跟宋欢初一十五过去她那里请安。
让妾室在这样的日子里过去请安是嫡福晋才有的资格。
齐月宾:“请问这是爷的意思还是侧福晋的意思?如果是爷的意思,我等自当过去。”
过来传话的剪秋当然不敢说是四爷的意思,生下阿哥就请封宜修为嫡福晋,只是四爷私底下说的,并未告诉众人,且未要求后院妾室过去请安。
剪秋干巴巴道:“齐庶福晋误会了,爷并未说过这话,是侧福晋想着您有孕事在身,宋格格生养过,想请你们过去与她聊聊孩子的事情。”
齐月宾想都不想就拒绝掉了:“我有身孕在身,精神不济,就不过去侧福晋院里了。”
宋欢:“我要照看茉雅丽跟庶福晋,无暇过去侧福晋那边,有劳你代庶福晋跟我向侧福晋道个歉。”
等剪秋离开,宋欢才不解的问道:“怎么感觉侧福晋这两日张狂了一些?”
“她以往就算要收拾我们,也没有这样直白过呀,简直就将自己当成了后院的嫡福晋一般。”
齐月宾当然不会告诉她,四爷昏头时跟宜修许下的承诺,那是他们在房里说的体己话,知道这事的只有宜修院里的人。
要是她知道了,不就等于告诉宋欢,她在宜修院里有人嘛。
就算宋欢是她的同盟,齐月宾也没打算让她知道自己太多的底牌。
齐月宾随口道:“怀孕之人情绪起伏不定,左右我们没吃亏,就不与她计较了。”
宜修现在有多得意,两三个月后就会有多伤心。
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就跟正得意的宜修较真起来。
宜修怀胎八个月,正常情况下,上了皇家玉牒的妇人生产,娘家是会派人过来陪产的。
乌拉那拉氏确实派了人,只是这个人竟然是未婚且有婚约在身的宜修嫡姐柔则。
听到这则消息时,宋欢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宋欢:“让娘家派人陪产,是派那种有过生产经验的妇人过来陪着产妇,以宽产妇之心,乌拉那拉氏派个未经人事的大小姐过来能顶什么事?”
齐月宾意味深长道:“怎么不能顶事?咱们爷的嫡福晋位份不是空着吗?那位大小姐可是京城第一美人,要是爷相中了,可就是皇子嫡福晋了。”
不管是原身那一世还是剧情里,都提了柔则的惊鸿舞跳得特别美,将四爷迷了几十年。
太液池离披香院不远,在阿十的监控范围内,到时她可以看个现场。
想到此,齐月宾都有些蠢蠢欲动了。
宋欢:“她可是有婚约的,乌拉那拉氏再怎么着也是满洲大姓,皇上的重臣之家,不可能做出这种有辱家风的事情来。”
齐月宾:“那位大小姐的未婚夫只是区区一个小将,哪比得上皇子尊贵?要是没这个心思,又怎会派这样的人过来陪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