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源笑起来:“你记住,做人不要太诚实,对自己没好处,人要适当的撒点谎才圆满,如果你刚才毫不犹豫说会帮我,说不定我马上就会把你们都放了。”
顾然听着心情复杂,“如果我真哪样说,你会信吗?”
褚源面带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甚至看顾然的眼神,都多了一股猜忌。
“当然不会相信,你始终是偏向你母亲的,只是她太天真,我怎么可能让她杀了我。”
这个话题过于凝重,顾然举起酒杯说:“今晚我们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聊些轻松愉快的话题。”
褚源又喝一杯,嘴里发出滋滋声,看得出对这烈酒很满意。
“你说的对,难得我们父子相聚,不必为那些事扫兴。”
从他口中听到这两个字,顾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伤,如果不是他当年作恶,或许如今他们父子把这个国家治理井井有条,而不是现在的敌对状态。
可惜了,一着不慎,全盘皆输。
“喝酒!”
顾然剩下的也只有这两个字,要是有来世他们不是这样的敌对关系,或许还能做个朋友。
毕竟不管是下棋还是钓鱼,两人都是很好的搭子。
生活中想找到这样的对手不容易,顾然很珍惜。
只可惜一切来得太迟。
半夜,两人都喝醉。
贺军把顾然送回房间,赫盛则是负责照顾褚源。
尽管褚源现在不省人事,也没有人敢伤害他,毕竟他背后还有眼线,要是他出事,这里所有人都得陪葬。
山庄漆黑一片,仿佛陷入了死寂。
黑夜中,褚源缓缓睁开眼,心头五味杂乱。
他扭头看向窗外微弱的月光,活了大半辈子,他自认为无限风光,却从未像这几天那么自由快乐。
他从未想过,带给他这些感受的,是他当年抛弃的亲生骨肉。
今天那番话,他是故意试探顾然的,想看看他是不是真心。
如果他真的当场就骗自己,褚源可能会一枪崩了他。
如今还好,他感受得到顾然是想让他活的,他还在乎这份父子之情。
褚源自然不会再对他起杀心,有放了顾然的打算,当时自己的归路又是什么
第二天,日上三竿顾然才醒来。
他感觉脑袋快要炸开,许久没有喝过这种烈酒,昨晚可是实打实的喝下去,现在胃里都烧得难受。
“咚咚顾然醒了吗?”
“贺首领请进。”
贺军推开门,看他揉着太阳穴,担忧问:“听说你酒量一般,居然能喝下一瓶高度白酒,怕是胃都烧坏了,我给你买了药,你快吃点。”
贺军是来给他送药的,敲了好几次门,这到中午他才醒来。
顾然感激道:“多谢,确实有些难受,他醒来了吗?”
贺军点头:“早上就醒了,还来看过你两次,说你醒了之后去找他,他事情跟你商量。”
顾然颔首,他已经不记得昨晚和褚源聊过什么,反正天南地北都在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