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兆记得东升楼包厢的那次生日聚会。
他本能的对里面两个女生都不喜欢:“文小言是怎么回事?”这名字有些熟悉。
“就是叫李秘书帮我查的那个女生啊,她自己是拆二代,还骗我们家傻小子零花钱那个,”顾清语没好气的拍了盛锦兆一下:“当时还问你借了几个人,冒充是扶贫办的人——”
的确有这么回事。
盛锦兆的反应比顾清语的反应要快:“沈非庭的孩子跟盛顾一个班级,认识李江峰等人,沈于雪又认识小鱼儿且对付小鱼儿,沈于雪认识的文小言又坑骗盛清,这很有可能就是沈家的安排。包括你十年前的坠海。”
这就说通了。
刘继业自己没有能力登上那艘游轮,如果有金主支持,他就能上去。
“可是为什么呢?商业上的竞争,你们在商场上厮杀就可以了,他们为什么把主意打到我们的孩子身上?”她现在已经觉醒了,任何符合原剧情的发展,她都可以影响并干涉。
顾清语始终想不通为什么。
“这叫不择手段,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和爸一样是光明磊落的合法商人,”盛锦兆知道太太纠结于梦里的情景。
他绝不会叫那些事情发生的。
“人是世界上最复杂,最阴暗肮脏的生物。”
盛锦兆点评道。
他就是阴暗的,扭曲的,但他绝不会叫太太发现。
“比如说十年前你坠海那件事,据我猜想,可能有三个目的,”盛锦兆耐心的给顾清语分析:“第一,没有你,我无心发展盛氏的,第二,没有你,盛鱼不会继续参加绘画比赛……”
那一年盛鱼五岁,她消失之后,盛鱼果然没有再参加绘画比赛,甚至十年都没有再拿起画笔,顾清语心里一阵钝钝的痛。
“第三,刘继业得手,就能得到顾氏,分化盛氏和顾氏的关系,削弱盛氏实力。其他的目的可能还有,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分析出来的。”
谁能想到五岁小孩的绘画比赛,竟能带走一个成年人的命呢?
盛锦兆分析了很久,终于分析出了一个可能,有人不想盛鱼拿到绘画比赛第一名,这个“有人”除了沈非庭和安甯,不会有别人。
听完盛锦兆分析的一二三条,顾清语更难受了:“……我想买包。”
“买,”盛锦兆当即掏出手机,思忖片刻,从联系名单里找出一个人名,拨打了出去。
林檎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是林檎——”
“盛锦兆,”盛锦兆直接把手机放了外声。
林檎惊讶的道:“盛总怎么会主动找我?是盛太太那边,有新的线索吗?”
“是我找你,”盛锦兆没跟林檎废话,本质上,他跟林檎是不熟悉的,如果不是太太,他和林檎还是单纯的生意竞争关系:“你在沈氏安排有人吧?”
他开门见山的一句话,令电话那头的林檎默了一默。
片刻之后,林檎才开口道:“盛总没有在竞争对手身边安插人吗?”
还真的没有!
盛锦兆做生意有天分,从来没有想过任何非正常手段。
这一点,顾清语非常相信他。
盛锦兆淡然的道:“我如果有的话,不会找你。”
林檎被呛了一句,他笑出声:“跟盛总,我不说假话,安排了那么几个吧,盛总是想要用人?我的人可不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