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濡翻了个白眼:“我不是容不下她,非要赶她,而是她到了嫁人年纪了,得给她相看人家了,再迟几年她就大了,不好说亲了。”
又说今天她扭伤脚的事情。
不是告状,不是抹黑,而是担心卢清彤再这样游荡下去,恐会生出事端来。
“她今天在城外马场玩,回来如此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一个人去的,也没带丫环,说是丫环不舒服,我还没问,她的丫环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玉兰将晚饭送了进来,姜濡坐在榻里,低头用膳。
宣炡搁下书,问道:“有这样的事?”
他把卢清彤安排住进了王府后,就没怎么管她了,反正王府里的人不会苛待她,他不担心她受委屈。
宣炡打小没有陪到两个孩子,很是遗憾,现在把精力和心力都扑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姜濡都靠边站了,更不说卢清彤了。
他压根不知道她每天都做了什么。
姜濡说道:“何止这些,她是被霍亦舟送回来的。”
宣炡皱了皱眉,把梁忠喊过来,对他吩咐了几句话。
梁忠领命离开,去查今天卢清彤去了哪个马场,那个马场都有什么人,她为什么会回来这么晚,还有霍亦舟怎么就遇到她了。
又差人喊了梅姑来,让她带府医过去,给卢清彤看脚伤。
梅姑说道:“府医已经看诊完了,卢姑娘是扭到了骨头,错位了,府医已经接好了骨头,擦了药,休息一晚,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姜濡问道:“她的丫环昨天闹肚子不舒服?”
“是的,也请府医开了药。”
“今天情况如何?”
“好多了。”
姜濡点点头,她平时也忙,王府里的一些小事,梅姑能处理的就处理了,不会汇报给姜濡。
大的事件,那是一定要汇报的。
像一个丫环闹肚子这样的小事,没必要汇报。
姜濡嗯一声,让梅姑下去了。
梁忠调查完,回来汇报,说卢清彤今天去了城外的西坡马场。
今天在城外的西坡马场有一场竞马赛,是彭家举办的,牵头人是彭千禹。
文官家的子弟基本都没去,去的都是武官家的子弟。
听说是彭千禹牵的头,宣炡眉头一挑:“他回皇城了?”
“嗯,是彭老侯爷动用了关系将他调回来的,昨天刚到。”
宣炡冷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只意味不明说一句:“昨天刚到,今天就办竟马赛,他倒是会玩。”
又问:“卢清彤为什么回来那么晚?”
梁忠说道:“她是被几个武将家的子弟缠住了,后来是彭千禹替她解的围。”
“不过彭千禹替她解围后,没送她回来,她是自己回来的,过了城门口,从马上摔了下来,刚好霍公子从城外庄子运酒回来,撞见了,就好心送她回来了。”
宣炡嗯一声:“知道了,你去忙吧。”
梁忠离开后,宣炡冷着脸坐在那里,片刻后说道:“等太子大婚结束,你就带卢清彤去相看,她也确实得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