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炡反问道:“你想不想让本王去?”
姜濡看他两眼,说道:“你还是不要去了。”
宣炡挑眉,问道:“为何?”
姜濡说:“你是秘密来南州的,到现在行踪也是隐秘的,没人知道你在南州,若是去参加了婚宴,行踪就暴露了。”
宣炡笑着说:“怎么,担心本王?”
“那倒没有,你武功高强,又带了那么多暗卫,寻常人根本奈何不了你,我就是担心你的行踪暴露后,玉家的门槛要被踩烂了。”
让别人知道摄政王此刻就在玉家,那玉家的门槛还真的要被踏破了。
宣炡磨了磨牙,伸手拧了一下她娇嫩的脸蛋:“你就只担心玉家。”
姜濡怨念瞪他一眼,揉了揉被他拧疼的地方:“我也担心你啊,怕你被缠。”
宣炡呵笑一声:“罢了,本王不去了。”
又说:“本王若不去,可就不能给庄家人长脸了?你舍得?”
这语气酸酸的,又有点讽刺。
姜濡翻白眼:“没发现王爷你还是大醋坛子。”
宣炡:“……”
他才不是醋,他就是实话实说。
宣炡哼一声,站起身走了。
姜濡想着,现在没你这个摄政王给庄家人撑腰,以后也会有霍知知那个公主给庄家人撑腰,反正庄家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庄秉山成亲这天,庄府很热闹,宾客也很多,几乎南州城内能来的富商都来了。
就是当地驻守的官员,也派了女眷前往。
当然了,这些女眷们来参加庄秉山的婚宴,多半是冲着姜濡来的。
姜濡身边围了很多人,甄氏身边也围了很多人。
霍知知也跟着姜濡来了,她是来看热闹的。
又加上她喜欢庄凌璟,自然不想错过庄家人的大喜事,哪怕庄秉山只是庄凌璟的大伯,霍知知也想来。
南州认识她的人不多,而认识她的人,也不会贸然把她的身份点出来,所以她还算自在。
女眷们见姜濡身边多了个姑娘,就问这个姑娘是谁,姜濡只说是朋友,别的也不多说,那些人打探不到,也不打探了。
她们断不会想到,远在皇城的和顺公主,会来了南州,还来参加了庄家的婚宴,所以也没往霍知知身上想。
酉时二刻,迎亲队伍敲敲打打回了庄府,所有人都去门口凑热闹。
姜濡跟霍知知也去了。
新娘子走出花轿,被庄秉山牵着手,进了大门。
姜濡看着这一幕,目露羡慕。
纪初蝶看着这一幕,尤其是看到庄秉山穿着红色新郎服,又精神又英气的样子,心里的嫉妒感扑天盖地而来。
她揉烂了帕子,想着,当年我要嫁你,你不娶我,如今倒是要娶别的女人了。
再盯向那个新娘子,眼里的恨意就遮掩不住。
但想到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情,纪初蝶又稳住了情绪。
你不娶我,我就让你的婚礼蒙上灰尘,一会儿你们庄家人都要跟着丢脸。
新妇进门,叩拜天地高堂,夫妻对拜之后,就被送到了新房。
庄秉山出来陪酒,宴席正式开始,一片热闹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