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在一旁幸灾乐祸。
好在奥利维的忠实客人更多,替谢淮川分走了不少注意力。
之后的日子里,谢淮川与伊莎贝拉两个小孩吃午饭,看着他们埋头复习,下午去上班。
第一次晚上回来时,谢淮川原本想去看看小孩儿,却发现门在里面被反锁,他只能放弃。
谢淮川不可避免地感到沮丧,但他也明白两个孩子曾经被伤害得太深,现在对他心存警惕,是保护他们自己的一种方式。
想到这里,谢淮川心里好受许多。
为了增进感情,他给两个小孩儿各自买了两部手机,以便于日常联系。
伊莎贝拉很乖,时不时就发几张照片,有的时候是午觉睡醒,或者是吃完晚饭收拾好餐桌,里面都是小女孩儿甜甜地冲镜头微笑,附带上一段语音,交代自己都干了什么。
而卢卡斯发的消息就少了很多,常常只是甩来一两张照片,都是练习试题,上面全是对勾。
谢淮川看见自家小孩发的信息,眉梢眼角都带着慈祥的笑。
路过的艾达发出一脸嫌弃的“啧啧”声。
很快,温斯特皇家学苑的入学考试时间就到了。
谢淮川特意跟艾达和奥利维请了假,亲自开车把两个小孩儿送到学校门口。
伊莎贝拉从车上跳下来,可可爱爱地冲他挥手再见。
卢卡斯在一旁也沉默地挥手。
谢淮川看着两个小孩儿一脸淡定的模样,莫名觉得他们看起来还没自己紧张。
他蹲下来,仔细询问他们是否带好纸币和报名表,给他们整理好小书包,这才注视着小孩儿进门。
温斯特皇家学苑的入学考试时间只有两个小时,谢淮川准备在附近找个地方等待考试时间结束,之后带着他们好好玩一玩儿。
毕竟这一个月两个小孩儿一直在刻苦读书,不管结果怎样,都要好好地放松一下。
他随意找了个学校附近的咖啡馆,点了一杯冰镇拿铁,坐在靠窗位置上,刚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道娇蛮的声音。
“喂,这是我的座位,你快让开。”
谢淮川顺着声音看去,一个穿着黑蓝条纹西装短裙的小女孩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见他回头,浅灰色的眼瞳眨了眨,莫名发起愣来。
他认出这身校服是属于温斯特皇家学苑的校服样式,而她举手投足散发出来的都是金钱与权势堆砌出来的目中无人和光鲜亮丽,心中便知她的身份定是哪家公爵权贵的大小姐。
这个时候的咖啡馆人并不多,靠窗的位置也有好几个,这个小姑娘却偏偏要抢他这个位置,实在没有道理。
但谢淮川并不想和小孩子计较,闻言冲她礼貌地笑笑,站起身就想让位。
这时不远处的一个年轻服务生端着盘子,眼睛频频地瞥向谢淮川的脸,一时没注意,忽然被脚下的障碍物绊了一跤,盘子上端着的咖啡尽数倾倒撒出。
小姑娘闻声回头,眼看着滚烫的咖啡液就要洒在她身上,谢淮川眼疾手快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咖啡液瞬间洒在了地上。
朱丽娅眼睛直直落在谢淮川的脸上,指尖紧攥住他的袖子,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然的雪松味道,小脸刷地红了一片。
谢淮川把她扶直,皱眉问道:“烫到了吗?”
朱丽娅慢半怕地摇摇头,心脏砰砰直跳。
谢淮川眼神落在她紧抓不放的手,好笑道:“可以放开我了吗?”
朱丽娅闻言一愣,连忙放开手,自觉丢了脸面,恼羞成怒地瞪向一旁的服务生:“你怎么做事的,知不知道差点烫到我的脸?”
服务生脸都吓白了,她知道这位大小姐是位不好惹的,心惊胆战地弯腰道歉:“对不起,小姐,都是我的错,求您原谅我……”
朱丽娅冷笑一声:“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把你的经理找来,我要跟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