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个妓女生出来的下贱货,血脉脏污不堪,哪里来的胆子跟我叫嚣?!”
艾德里安瞬间面无血色,嘴唇颤抖不止,指着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谢淮川在一边暗自心惊,这杀伤力实在太强,穿肠刺肚。
阿尔玛继续道:“既然你是父亲的遗种,我便不杀你。”
她站起身,走过来,眼神在谢淮川脸上的伤口扫了一眼,随即一拳砸在艾德里安脸上。
家族戒指上坚硬的宝石打在他脸上,立刻刮破皮肉,见了血。
艾德里安硬是一声都没叫,吐出一口血,狠狠瞪她。
阿尔玛甩甩手,淡声道:“你打了我一枪,你的手下又砍了我一刀,我只是打了你一拳,你赚了。”
艾德里安皱眉,伸手从别在腰后的枪套上掏出手枪,在自己的肩膀上打了一枪。
他脸色瞬时褪去血色,苍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滴落,声音嘶哑:“是你赢了,我愿赌服输。”
阿尔玛挑挑眉:“还有一刀呢?”
艾德里安咬牙道:“你别太过分!”
阿尔玛冷笑一声,伸出手在他肩膀上的伤口上用力按压,听着他吃痛的抽气声,一字一顿:“在我面前收起你这副狗养的态度,你只是我的下属,明白吗?”
她松开手,用佣人递上的手帕擦干净手指上的血迹,扔回托盘。
艾德里安握紧拳,又颓然松开,垂下了头,单膝跪地:“是,家主。”
这时长桌旁的人都纷纷拖开椅子,单膝跪地,右手覆在肩上:“家主。”
谢淮川在一众人面前懵了一瞬,默默后退到了阴影里,降低自己的存在。
阿尔玛注意到他,唇角勾起笑,随意摆摆手:“起来吧。”
她走到谢淮川面前,伸出指尖碰了碰他的下巴,语气出人意料的柔和:“疼吗?”
谢淮川感觉无数道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下意识躲开她的手,垂眸疏离道:“不疼。”
旁边的下属抖了一抖,以为下一秒就要血溅当场。
结果阿尔玛竟然毫不在意,伸手摸小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道:“辛苦你了,去处理下伤口,会有人给你准备晚餐的。”
谢淮川感觉聚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更火热了,不适地皱皱眉,转头跟着佣人离开。
他身后的大门随之关上。
佣人穿过层层走廊,把他带到另一个大厅,不像刚才那样庄重严肃,这个大厅里摆满了鲜花和油画,连桌子都铺着漂亮的桌布。
佣人神色恭敬:“谢先生,请坐。”
谢淮川依言坐下,佣人关门离开。
大厅就剩下他一个人,空旷寂静。
正当谢淮川有些坐立不安时,忽然有个人踹开了门,大大咧咧出声:“又有谁受伤了啊,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