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聪明的一休~”
钱骁柳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哼着跑调儿的歌,心情像今天的天气一样,阳光明媚。
他接了个活儿,兼职群演,日结工资,美滋滋。
只是需要演一个要被割掉小兄弟的太监,不过这活儿新鲜,听着刺激,群演薪资也比平常高了一倍,赚毛内的事,他一直都挺有兴趣。
刚到剧组,钱骁柳就被工作人员领到一个房间换衣服。
“啧,当太监穿这么好?”
他对着廉价的化妆镜整理了一下衣领,自我感觉良好。
刚换好衣服,钱骁柳就被人领到一个布置阴森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钱骁柳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细想,脑袋就一阵眩晕,栽倒在地。
再次醒来的时候,钱骁柳是被一股子厚重味道刺激醒的。
“嘶”
钱骁柳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意识逐渐回笼。
他努力睁开眼睛,入眼是昏暗的房间,陈设古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药味和……血腥味。
这是剧组的布景?
“这布景也太真实了吧?还有这血腥味,现在的剧组都这么下本钱了吗?”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地捆在一张木床上,手脚都被粗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什么情况?演戏需要来真的?现在的剧组都这么拼命了吗?
钱骁柳还以为在演戏,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他四处张望,却没看见导演和摄像机,心里纳闷:“这剧组还挺会营造氛围。”
“嘎吱——”
还没等他想明白,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一个身影逆光走了进来。
来人身穿太监服饰,腰间别着一排寒光闪闪的刀具,大大小小,形状各异,足足有七把!
刀!
还他妈是真刀!
钱骁柳瞳孔骤然紧缩,心跳瞬间漏了半拍。
这剧组玩真的?!
道具都这么逼真?!
“这……这是要干嘛?”
他终于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干嘛?你说干嘛?”
太监阴恻恻地笑着,从腰带上抽出一把最小的刀,在钱骁柳面前比划着。
“当然是……净身啊!”
钱骁柳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等等!这是要干嘛?剧本里没这段啊!导演呢?导演导演!”
他大声喊道。
“剧本?什么剧本,这儿也没那啥子导演!”
公公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
“只有本公公,和咱家手里的刀!”
公公拿着刀在蜡烛上烤了烤。
钱骁柳拼命挣扎,却根本无济于事。
他忽然看到了自己的手,小小的很可爱。
呸,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什么呢,这手脚明显不是自己原装货,身体显然还是个未成年!
最多15岁!
来不及多想,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张公公的刀,朝着自己……
“不!!”
钱骁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现在才喊不要?晚了!进了咱家净事房,由不得你说不!”
公公充耳不闻,一把扯开钱骁柳的裤腰带,粗暴地就要扒下他的裤子。
净身房?!
钱骁柳如遭雷击,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一股陌生的记忆出现在脑海中。
“大炎……前相国独子……报仇……”
信息量太大一时理不清,但他意识到,自己不是在演戏,而是……穿越了!
还是穿越成了一个即将被阉割的倒霉蛋!
钱骁柳慌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