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宓的情绪不佳,可此刻也只能保持着正常的情绪:“很巧。”
丁思忆落座后,就长腿交叠,从包里掏出了几个画本,递给江宓,示意着:“这火车时间那么久,要不要画画?好歹打发下时间。”
“不用了,我可能待会要睡一会儿。”
看着江宓的侧脸,丁思忆再一次感慨,怎么会有人的侧脸长得那么优越完美。
林橙是趁着江宓和丁思忆的对面还没有人过来坐,才偷偷跑过来的,“江宓,我也好想和你坐一起,可这次分配的座位怎么那么远,我在你们前面呢,不管了,等什么时候我这个位置来人了,我在走!”
林橙过来也是怕丁思忆抓着江宓去聊闻宗赋的话题,毕竟丁思忆这个人只要提起闻宗赋,就没完没了,恨不得说上十个小时都不枯燥无聊的那种。
江宓的心情明显不好,闻宗赋联系不上,她担心也是正常的。
可林橙才刚刚升起警惕,丁思忆就已经率先开口:“姐妹们,你说我去了临城后,怎么找到闻宗赋啊,临城大不大?我应该不会那么幸运的,去到就能找到他吧?而且我也没有他家里的地址,我在街上写个牌子,发个寻人启事怎么样?”
林橙差点咳出来:“丁思忆,你这么夸张?寻人启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
丁思忆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她又不觉得丢人。
“那我怎么找?难不成闻宗赋会主动出现在我面前?我挨家挨户问,猴年马月才能找到他!”
江宓一直在旁边安安静静的,时不时的会拿起眼前的水杯喝一口水,林橙暗中看了一眼江宓,终究是压不住心底的情绪,这才看向丁思忆。
“丁思忆啊,你有没有想过,你和闻宗赋这么久不见,他万一早就成家立业了呢?”
丁思忆顿了顿:“闻宗赋眼光很高的,一般的女孩可入不了他的眼,以我对闻宗赋的了解,说不定也就江宓这样的长相能入的了他的眼!”
毕竟连丁思忆都觉得,江宓的长相是男人无法拒绝的类型。
林橙眼里来了希望:“那……”
还不等林橙开口,丁思忆就已经径直打断:“但我觉得就算他们的长相匹配,性格也不一定合适,江宓的性格清冷,闻宗赋的性格也冷,两人在一起,那一天能说上十句话吗,还是别难为他们两个了。”
这下林橙连笑容都是干巴巴的笑着了。
丁思忆想的还挺通透。
但林橙可是见过闻宗赋对江宓的那股黏糊劲的,那是无关性格的高冷,或是不近女色的性情,毕竟闻宗赋也只是在江宓的面前热情,林橙都不敢靠近他这个人的。
林橙还想说什么,江宓便淡淡的看了一眼林橙,只一眼,林橙便看懂了江宓眼里的示意,索性乖乖闭上嘴巴。
另一边,临城。
闻夫人在挂断电话后,也开始担忧的在家里踱步,明天就是叶领导也来厂里巡查了,宗赋那边事情也不知道解决了没有,但现在闻夫人比起担心厂子,更担心的是她儿子!
厂子固然重要,但她儿子的安全才是排在第一位的。
他们就只有闻宗赋这一个儿子。
闻夫人当即下了决定,要去厂子里找闻父,两人亲自去一趟鞍山,她要赶在江宓回来前,先把闻宗赋给找回来!
就在闻夫人抬步向外走时,就看到徐阿姨将江尧领了进来。
闻夫人知道是江宓的哥哥,蓦地开口:“江尧,你怎么来了?”
“阿姨,你们快去医院看看闻宗赋吧。”
这一句话就让闻夫人石化住,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闻宗赋怎么好端端的进医院了?
但闻夫人此刻也失去了思考能力,哆哆嗦嗦的就向外跑去!
闻家父母赶到医院手术室门前的时候,闻夫人早就担心的落泪,“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宗赋怎么进手术室了!”
江尧站在旁边,有些难以开口。
但现在只有他知道事情的全貌,江尧半晌,才沉声开口:“阿姨,叔叔,我和宗赋一起去的鞍山,解决的这件事。”
听到这话,两人皆震惊的看过来:“江,江尧,你也去鞍山了?”
闻夫人当即上下担心的看着江尧,生怕江尧也受伤出什么事!
要是江尧因为他们家的事出了事,那他们真的无脸去见亲家母了!
江尧看出闻夫人眼里的焦急担心,立即开口:“阿姨,你不用担心,我什么伤都没受。”
“我和宗赋本来已经解决了王海泉的事,也准备要返程回来了,宗赋的兄弟,叫……叫孙权好像,出了事,惹到了鞍山的地头蛇,宗赋没办法就去救了孙权,这胸口上的伤也是被地头蛇用刀子给捅了……”
这,这是人能听的话吗?
闻夫人脸色煞白,身子差点都站不稳,还是闻父在旁边及时扶着,她才勉强站稳。
闻宗赋去了地头蛇那里,还被人捅了……
下一秒,闻夫人的眼泪就涓涓流了出来:“宗赋怎么会这样……他一点都不关心自己,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小宓怎么办!”
黄警官沉步走过来,看到闻家父母时,立即上前安慰着:“老两口,你们也先别担心,现在在里面给宗赋做手术的是周老,是研究院的前院士,医术是这里面最高的,有他给闻宗赋抢救,闻宗赋肯定希望很大的。”
闻夫人抬手擦着眼泪,紧咬着嘴唇!
但愿是这样。
若是闻宗赋出事了,他们老两口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因为厂子的事,儿子才去了鞍山。
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却进了手术室……
漫长的等待,直到夜幕降临,闻夫人都已经不知道过去几个小时了,甚至哭累了,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术室的灯才熄灭,周老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状,闻夫人瞬间反应过来,和闻父一起上前。
闻父开口询问着:“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周老看着眼前担切的父母,也没有卖关子:“手术完成的很成功,等麻药过去了,闻宗赋那小子就能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