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胡斯和扈从,他们自求多福了。
与其他几人不同,大胡子胡斯从看见袭击者开始,一直表现的很冷静,听见弗曼的话,沉默地搭起弓箭。
望着对面架起盾阵,他的手臂轻轻下移,随着弓弦振动,“哆”地一声,猛地射在了弗曼脚边。
“该死的家伙,你在干什么!”
弗曼转过身,满脸不可思议,但迎接他的只有胡斯的冷笑。
这位老练的猎人丝毫不理会弗曼的怒吼,又是一箭圈住了他的走位,接着另一箭精准地命中想追击自己的袭击者的盾牌,然后整个人遁入森林,在太阳彻底落山之前,消失地无影无踪。
意识到什么的弗曼牙齿咬的嘎吱作响。
“不要管他!”
袭击者没有理会胡斯,而是将他彻底包围
弗曼绝对算得上身经百战,犯了那么多蠢事还没被贝里处罚就是因为他的武艺。
手持双手剑,招式简单但足够凶猛。
只是再厉害的骑士,也架不住三四个人的围攻。
况且对面还有一位同样战斗力惊人的领头者。
前一秒刚挡开一根长矛后,下一秒,一把飞舞的链锤又狠狠砸向他的后脑勺,手忙脚乱地抵挡住,那把长剑就不知何时从旁边刺出。
杂乱的打斗声吓得战马们烦躁不堪,被拴住的它们只能不断嘶鸣,让这处河滩更加混乱,狼狈不堪的弗曼踩着青草且战且退,一路退到小溪边。
另一旁,小约瑟夫同样陷入了苦战。
忠诚的护卫早就被击倒在地,没有了扈从,实战经验并不多的小约瑟夫在袭击者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你们难道没看见那面纹章吗?我是贝里男爵的长子!”
小约瑟夫怒吼着,可换来的只有对面沉默式的讥讽。
当弩箭射死一人,又逃跑一人,还没骑上战马的弗曼知道,战斗还没打响,天平就已经倾斜了。
站在溪水旁,短短时间内,他的头盔已经不知道去向,腿部又添了几道伤口,可直到此时他都不知道袭击者是谁。
作为贝里的扈从,他很清楚,贝里树敌太多了。
不过眼前这种装备精良的小队,也只有几个人选而已。
但他也没有心情细致思考了,因为对面那位个头中等的领头人再次朝他杀来,弗曼见状连忙出剑格挡,两把骑士剑霎时冲撞出火星,在他咬牙切齿中,男人手腕一转,沿着剑锋下压,刺耳的摩擦不断响起。
弗曼的剑术绝对不弱,但面对中等个头的袭击者,却感觉力不从心。
僵持不过两秒,袭击者突然暴起一脚,狠狠踹中了他的肚子,弗曼吃痛,整个人向后倒去,还没有缓过劲,另一个胖胖的男人如同公牛般撞到他身上,巨大的冲击让弗曼一个趔趄,跌落在溪水里。
吃痛间,弗曼忽然感觉左边似乎有一阵呼啸破空地袭来!
弗曼惊恐万分,但为时已晚,一柄页头锤已经砸中他左肩,锁子甲缓冲了部分冲击,但碎裂的甲环仍然扎进皮肉,惨叫一声,左臂顿时失去知觉,弗曼忍不住跪倒在地,他以剑撑地想站起来,但溪水实在太滑,扭头看向袭击者,只见男人锤头上还沾着恶心的粘稠物体——那似乎是某人的脑浆。
弗曼瞳孔剧烈收缩,猛地向旁边望去,只见小约瑟夫等人已经倒在血泊中,年轻的扈从被劈成了两半,内脏散落一地,小约瑟夫更是头盖骨都被掀开,又被长矛钉在橡树上,那面旗帜不知何时盖在他身上,正被鲜血慢慢浸透。
望着如狗熊般魁梧的男人,弗曼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感觉眼熟了。
原来是他
页头锤再次举起。
在锤影笼罩下来的瞬间,弗曼再次挺起长剑。
砰!
重力之下,弗曼感觉自己的双臂都要断掉了。
他脸颊处的鲜血已经淌满了半张脸,血液流进甲胄内衬,带有腥气的温热让他无比难受。
就在他苦苦挣扎时,一柄长枪突然从侧面刺进了他的脖子,枪尖从另一侧穿出,枪尖还挂着碎肉。
弗曼神情一怔,嘴巴张合,但却没有发出任何惨叫声,只有咕噜声的异响和从脖颈疯狂涌出的鲜血,最终像被割喉的鸡一般扑腾俩下,倒在了溪水里
望着不断抽搐的弗曼,袭击者收起长枪,在他的马裤擦拭两下,抹干了枪头血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