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很快传来了阵阵断断续续的声音,那声音娇媚动人,听得人面红耳赤。
廊檐下的灵泉和柳青都识相地捂住了耳朵。
有了媳妇忘了娘,这句话放在他家小侯爷的身上实在是太适合不过了。
而这头的长平侯也听到了消息,对着夫人好一顿安抚。
“那女子本就不是池中物,我知道你不满,可她能帮云玺你就且忍忍吧!”
长公主听到这话却觉得讽刺,讥讽地开口,“是了,你们父子都是一个样,端庄的大家闺秀不喜欢,就喜欢那些个下贱之人。”
“够了!”长平侯本还好言相劝的,听到此话拍桌而起,板着脸无奈地道:“那都是多少年的陈年往事了,你为何……非要揪着不放呢!人都被你杀了,你还要如何?”
“你还有脸问我,闫衡,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你承诺本宫的。你做到了么?你在本宫怀胎的时候和旁人苟且,你想让本宫如何忘记?”长公主冲上去抓住他的衣襟,目眦欲裂,恨不能将他吃了。
没有人知道,表面恩爱有加的长平侯夫妇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生了怨怼。
那件事对长公主的打击很大,自那以后她不愿再和长平侯同房,这也是为何只有一个孩子的原因。
长平侯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生愧疚,垂下头去自责不已,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阿芸,我知道你心中始终过不去那道坎。可云玺是你的骨肉,你何必将你我之间的事情牵扯到他的身上呢?”
长公主抹了把眼泪,理了理衣衫,“出去,本宫不想看见你。”
长平侯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
旁边的习嬷嬷上前给她擦眼泪,“公主……您这又是何苦呢?”
“嬷嬷……”习嬷嬷是她的乳娘,太后去世得早,公主是她一手拉扯大的,二人感情深厚,她哭泣着靠在习嬷嬷的怀里委屈不已。
习嬷嬷叹了一口浊气,当初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还闹到了陛下的面前,陛下对自己的阿姐最是心疼了,当即就要让长公主休了侯爷。
侯爷跪在御书房外一天一夜,又是寒冬腊月的。
到底是自己年少就喜欢的人,长公主舍不得,便又跟人回去了,可自那心中就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再难抚平。
次日,苏幼娘就找上门去。
罗家人对于她早就不陌生了,尤其是听闻她嫁给闫小侯爷后态度都变了。
唯独罗妙义那叫一个不甘心,她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子的,居然被人抢了先。
“你命怎么那么好?”带着她前往父亲书房的路上,罗妙义忍不住地嘟囔,“也不知道小侯爷看上你哪里了。”
“看上我貌美。”苏幼娘非常自恋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如此不正经的答案,罗妙义更加嗤之以鼻,哼哼唧唧地将人带到就离开了。
而书房中,罗正卿看见来人表情那叫一个难看,他忙起身把房门关上,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这位姑奶奶。
“我说苏小姐,您怎么就非得逮住我不放呢!我都一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的。”罗正卿哭丧着脸。
苏幼娘淡淡道:“年过半百正是拼搏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