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薇站了出来,眼神没有丝毫闪躲,坦白道:
“抱歉,是我的原因。”
她朝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
傅小墨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他的眉头皱得死死的,上前把沈宁薇扶直起身子,小声的嘀咕:
“这跟你的关系真的有那么夸张吗,不要一个人扛下这么多的责任。”
沈宁薇把头埋得很低,但声音却很有力量。
“顾怀柔是冲着我来的,阿屿的车就跟在我们身后,他提前发现了不对劲,所以以身试险,挡住了顾怀柔对我的攻击。”
“所以我有很大的责任,是阿屿救了我一命。”
沈宁薇:“以后我会尽我所能照顾他,直到他康复出院。”
沈宁薇的表情写着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周芝茜听完下来,眼眸里顶多有惊讶的情绪流出。
但没有怪罪,怨恨,迁怒这一类沈宁薇做好心理准备看到的眼神。
周芝茜似乎很快接受了这个真相。
“消息我已经知道了,可我唯独没想到,你居然也在现场。”
她叹了口气道。
人群中另一位年长一点的长辈怒着音色:
“顾怀柔呢?顾家那女儿真是教育不当,太畜生了!”
傅小墨帮忙解释:
“她已经被江礼时的人带走了,暂时关了起来。”
周芝茜问:“就这样吗?仅此而已?”
任谁听了这个结果都不会满意。
大家仿佛统一了想法,像顾怀柔这种精神病院都治不住的人就应该立马受到同等的惩罚。
傅小墨:“不要着急,事情很复杂,江礼时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她对江礼时也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说到后面,傅小墨的表情可谓是精彩。
他自己也震惊了,江礼时她居然也敢下手。
不知道对方的身价地位吗,身边的保镖更是无数,竟敢跑去演唱会下毒手。
演唱会那么多人,稍不小心,江礼时的事业生涯就有可能受到重创。
周芝茜听完傅小墨述说的大部分内容后,她的表情凝重了许多。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静了下来。
病房内,医生已不允许再进去查看。
只有过了今晚,才能进出傅城屿的病房。
沈宁薇坐在一旁无人的长椅上,椅上的温度怪冷的,掌心贴在上面,寒气透骨。
二日。
她待在傅城屿的病房内,坐在他的床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
“下次不许那么傻了。”
“我最讨厌傻子了。”
“明明那么危险,你做事不是向来最考虑后果吗?”
“你说的,冲动的人最傻了,在外面玩第一时间保护好自己,这句话不是你一直念叨给我听的吗。”
“傅城屿,你快醒醒好不好。”
沈宁薇低声自言自语,眼角湿漉漉的。
不知不觉间,她的鼻尖已经发酸了。
床上的男人眉眼安静,眼皮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那,任凭沈宁薇怎么埋怨他。
“傅城屿我警告过你的,我不喜欢你擅自主张,尤其是在我的事情上。”
“你还是那么做了。”
沈宁薇脑海里,傅城屿躺在血泊中的场景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恐怕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无论她怎么说,骂了什么内容,提到了多重要的话题。
傅城屿依旧没能给她反馈。
沈宁薇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情绪微微失控: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不可能的。”
“只要你醒过来,我就跟你和好。”
“是暂时的和好,你不是说过,哪怕假装理你,你都会很高兴,很满足吗。”
最后傅小墨看不下去了。
他走了进来,轻轻拉起了沈宁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