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陆离像提一个小鸡仔一眼提在手里。“这药膏很少,只够用几次。你自己留着吧。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苦都吃不了?”
苏逸尘感觉命运的脖颈被抓住,让他呼吸困难。
“山长,要死了!”他努力巴拉衣领,想要呼吸新鲜空气。
江陆离将他往后丢去,正好甩在沈书砚的怀里。“回去给我默写《圣谕广训》,明日上工前交给我!”
啊?
苏逸尘捂着还在发疼的脖子惊讶的看着他的山长。
所以,爱是会变的是吗?他再也不是山长最喜爱的学生了?
他还想说什么,身后的沈书砚扯了扯他,示意他闭嘴。
而这一切变化得太快了,顾嘉月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看了看手中拿有巴掌大的药瓶,里面的药膏满满当当的,别说只能用两三次,就是给在场的所有人都涂一遍都还有富裕的。
江陆离往前走了两步,挡着身后那些学子烦人的视线。“我中午的时候因为操作不当,虎口也被弄得生疼。顾山长是否能帮我擦擦药?”
他学着苏逸尘将右手伸了出来。
不过宇苏逸尘那只白净的手不痛,江陆离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肤色,掌心有练剑留下的来茧子。如此看下来,虎口处只有一点点红色的痕迹。要是再完一些可能就消失了。
顾嘉月看了看他,有看了看不远处被沈书砚捂嘴拖远的苏逸尘。由衷的说道:“要不我先给你们两个人涂?”
明眼一看,苏逸尘好像更严重啊,那虎口处都破皮了。而江陆离只是有一些发红
江陆离那双好看的眉眼瞬间聋拉了下来。随后心思一转。“好,那你先帮我吧。”
看着再次伸到她眼前的手,顾嘉月只是愣了一瞬,便将药膏盒子拧开。右手食指沾了一点点白色的药膏,左手轻轻的扶着江陆离的手心,低头认认真真的涂抹。
江陆离的目光,自顾嘉月的手指触碰到他手心那一刻起,便再无法移开。他低垂的眼眸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
他的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生怕惊扰了眼前这一幕美好的画面。
江陆离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每一次摩挲,那轻微的触感,如同电流一般,顺着他的手心,直直地窜上心头,让他的心不受控制地急速跳动起来。
顾嘉月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江陆离只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汪清澈的湖水之中。
她的眼睛里,好似有万般星河。
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喉咙有些发干,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的手不自觉地轻轻动了一下,并非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内心那股汹涌澎湃的悸动,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顾嘉月顺势松开他的手。对着不远处的苏逸尘招手。“好了,快过来吧。我给你涂了正好吃饭。”
苏逸尘觉得自己命真的很苦,莫名其妙被罚写文章就算了,还要被山长提着后脖颈到处丢。好不容易站稳又被好友捂着嘴拖行。
这世间是否还有天理?
还好,还好夫子心疼他。
他推开还钳制着他的沈书砚,脚步坚定的朝着顾嘉月走去,脸上还挂着不值钱的傻笑。
沈书砚诧异的看着苏逸尘。
不是,江山长表现得都那样明显了?他为什么还要龇着牙往前凑?
这么没有眼力见的好友,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