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辛安泉镇的廖肯手臂负伤,额头被子弹击飞的碎石刮破,看上去极为狼狈。
可如此回到营地的廖肯,却得到了税警5团的尊重。
当晚日寇夜袭偷渡,放哨的士兵在遭到偷袭之后,竟然临死前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
他用生命,点燃了浊漳河上隐形的烽火!
是夜,廖肯坐镇指挥部,税警特务连与警卫连左右夹击,吃掉了突进来的一个中队日寇,没有放跑一人。
4月18日
愤怒的黑水贞藏发动强袭,4个大队鬼子同时渡河,所有火力全开,掩护渡河队伍。
浊漳河的防线也迎来了最困难的挑战!
廖肯知道,友军现在还未到位,他必须坚持!
任何怯战、逃脱或者阵地失守,对于全军而言就是一场灾难。
“退避三舍!”
廖肯的战术更是没有什么出奇的,就是后撤一里,将河岸放给日寇,大部守军将一线阵地送给日寇。
身后是哪里?
他们的是在三天内被堡垒化的辛安泉镇!
廖肯将棺材放在镇中心的指挥部门口,每个经过的战士都可以看到那口团长给自己预备的棺材。
下午13时
朱凯仁拿着电报跑回指挥部:“团长,3营的江午樵扛不住了,请求支援。”
廖肯面色不变:“哪有什么支援?2营都顶了上去,哪里还有支援?”
“日寇的炮兵已经越发的靠前了,据悉,两翼似乎也有日寇骑兵迂回的痕迹。”朱凯仁显得有些紧张,他是真的怕税警5团再败一次。
廖肯眼眸低垂:“去,让警卫连集合,给他江午樵送去!”
说完,廖肯自顾自点起一支烟:“他江午樵都没死,算什么扛不住?告诉他,等他死了,我廖肯去接他的班!”
朱凯仁猛地一震,站定后敬礼:“是!”
“看什么看,忙你们的,友军的行动情况给我实时标注出来!”廖肯就坐在指挥部的门槛石上,继续抽烟:“通知辎重部队、工兵部队集结,就在这里!”
轰!轰!
两发炮弹落在指挥部的西侧不远处,房梁上的灰尘开始簌簌落下,但廖肯依旧低着头,继续抽烟。
半晌,朱凯仁又跑了回来。
这次没等他说话,廖肯直接开口:“传令兵,通知炮兵营动手,打光所有炮弹,然后就可以撤了,让辎重队的卡车送他们走。”
朱凯仁张了张嘴,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不认识我了?这些都是基础战术而已。”廖肯继续点起一支烟,将自己的眼神藏在烟雾中:“只要抱着今天就会战死的想法,我就不会害怕失败,不会害怕战术失误,不会害怕丢人,也不会害怕小鬼子,更不会害怕任何人!”
说着,廖肯猛地站起身,龇着牙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咬住香烟,掏出自己的配枪。
他狞笑着走出指挥部,路过朱凯仁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指挥部顾好,否则等我回来收拾你。”
说完大跨步走到门外,由辎重部队与工兵部队组成的300多人等待许久。
“都到齐了?”
“是!”这整齐的回答丝毫不逊色任何主力部队。
廖肯嘿嘿一笑:“走吧,让我们去见识见识这帮小鬼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