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双番东也没有多问什么,他知道这些东西不是自己该考虑的。
自己要做的,就是规规矩矩按龙头的交代去做事,至于后续有什么难题,也轮不到他去为何耀宗出谋划策。
……
时至下午,何耀宗正在始终酒店小憩,房间外边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房门,发现站在门口的是细伟。
“耀哥,小惠让我转告你一声,保良局那边有人过来了。”
“谁啊?”
“好像是保良局的干事,叫什么冯家乐啊!”
“那还愣着干什么,请人上来啊!”
“哦!”
不多时,小惠带着一个身穿浅褐色西装,戴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出现在在了门口。
“耀哥,这位是保良局的干事冯家乐先生。
下午我去保良局道明来意之后,冯先生看过我给到的那些材料,他亲自去乐富屋邨那边走了一遭,然后打电话给我,说什么都要来见你一面。”
没有何耀宗的邀请,小惠并不踏足室内一步,而是立在门框旁边,如是对何耀宗说道。
何耀宗朝其使了个眼色,小惠当即会意,笑吟吟的转身,离开了这边。
“冯先生,幸会!”
“哪里哪里!能与何先生见上一面,我才是不胜荣幸!”
冯家乐难掩脸上的激动之色,当即向何耀宗伸出了右手。
两人紧紧地握了番手,得到何耀宗的邀请后,冯家乐进入室内。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一时间大为感慨。
“千年以前,少陵野老有诗云——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想不到何先生为安置九龙城寨的流民,花了这么多钱,自己的住处居然如此简陋。
哪怕是比起当年杜子美推己及人的胸襟,也是不遑多让啊!”
饶是何耀宗,听到这番话之后也不禁老脸一红。
“冯先生说笑了,我也是屋邨里苦出来的。
眼下只不过是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实在是当不得冯先生这番夸赞!”
“何先生一定当得的!”
冯家乐走到这处简陋套房的窗台前,伸手拉开了那扇百叶窗。
随后不禁动容:“我在保良局从事社会扶助事业,也快二十年了!
这些年,我也曾与不少乐善好施的人士打过交道。
其中真正的善士有之,行慈善为名,以图他利的人士有之。
但少见过像何先生这般胸襟广阔,舍己为人的义士!”
一而再再而三的吹捧,让何耀宗颇感有些不自在了。
也许他之前狭隘,认定所谓的慈善机构,本质上也只不过是打着济民做招牌做生意罢了。
但眼下这个冯干事,对自己钦佩的模样好像不似装出来的。
还是说他认定自己是条大鱼,在这里装模作样,想唆使自己捐更多的钱到保良局去?
六十六万,让他们约记者过来采访已经够多了!
何耀宗不打算加码,索性直言道。
“冯先生,你夸的我也已经够了。
我给保良局捐了六十六万,也只是因为前段时间,某些有心人挑唆,往我名下的恒耀置业泼了脏水。
如果冯先生真的认为我是个有胸襟的人,不妨帮把手,以保良局的名义,约港岛各大媒记出面,报道一下乐富屋邨的安置工程!”
冯家乐当即点头。
“何先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已经以保良局的名义,第一时间向东方日报,明报,以及亚视的新闻部发出邀约。
这件事情,我们保良局一定要为您宣传到位!”
话到此处,冯家乐顿了顿声,不等何耀宗开口,他又激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