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
乌蝇笑着夺过阿华手中的蕉皮,丢进了一旁卡座上的一个空酒杯里。
随后拉着阿华在这处闲置的卡座上坐低。
“华哥,今番下午,我听人讲耀哥和你讲妥,后天带你去濠江那边开工,是不是真的?”
阿华夹着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挑,点解不带我去?!”
“为什么要带你去?这次去是做事的,不是去玩嘢!
濠江地界的社团个个凶得很,你这么嚣张,我怕你第一天去就挨黑枪!”
这是阿华的心里话,他知道乌蝇这人生平最受不得气。
自从入了和联胜的海底册,又被越捧越红。
难保到了濠江地界,还是那副鼻孔朝天的姿态,到时候替社团惹到什么不该惹的麻烦,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跟何耀宗交代。
乌蝇只当阿华是睇不起他。
“丢!我知道耀哥嘱你做事,我没有多嘴的资格。
只是盼你在耀哥面前讲几句好话,到时候也带我去濠江见见世面,权当放我两天假,过去玩两天不行吗?”
阿华瞪了乌蝇一眼,直接一巴掌拍落在乌蝇头上。
“那就都放假了,整条街都收工,一齐去濠江玩嘢?
傻乎乎的,都走了陀地谁来照看?!”
被阿华打痛,乌蝇也只得捂着脑袋,有些委屈地看了阿华一眼。
“不去就不去喽,我现在怎么也算个大佬,几百兄弟跟我开工食饭的。
以后在外边动手,可不可以留点面子,不要打头啊?”
正当乌蝇插科打诨之际,阿华冷不丁瞥见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着这边走来。
为首的那个带着三分醉意,大晚上在舞厅里,仲架着一副墨镜,两手插兜,脸上表情丝毫不输乌蝇昔日那副姿态,正朝着这边走来。
阿华推了推乌蝇,脸色不由得凝重。
“喂,好像有人来搞事了!”
带人来到金巴喇这边的正是山鸡。
他自从得知何耀宗已经是和联胜的龙头之后,心中暂时打消了去搵他麻烦的念头。
但阿华昔日打得他好惨,这笔账,他也是一刻没忘。
走到这边桌前,山鸡没有意外止住了脚步。
顺势拿起隔壁桌的一个酒瓶,举过头顶,随后松手。
啪嚓——
酒瓶摔碎在地,山鸡擦了擦手,立在阿华跟前。
“不好意思,没有拿稳,这支酒我赔。”
挑衅之意,当即溢于言表。
乌蝇也认出了面前的来人,当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屌你老母的,还嫌上次打得你不够?”
“你们打开门做生意,就是这样和客人讲话的吗?”
山鸡说着朝着身后的几个马仔甩了甩头,几个马仔当即会意。
三三两两走到隔壁桌前,将一群客人桌上的酒水全部扫落在地。
同时山鸡舒展喉咙,朝着舞厅的一群人喊道。
“今晚金巴喇所有的酒水,都由鸡爷我请了!
叫他们上点够档次的,潲水一样,你哋饮咗不嫌恶心?”
乌蝇正待发作,却被阿华一把拽住胳膊。
瞥了山鸡一眼,阿华旋即向身后招手,示意跟班的马仔递来手提电话。
没有任何迟疑,他当即拨通了何耀宗的号码。
电话接通之后,打声招呼,阿华便直接问道。
“耀哥,当初铜锣湾的那只瘟鸡,好像从台岛回来了。
他现在好像想在我哋场子搞事,要不要赏他一酒瓶?”
“什么叫好像想在场子里搞事?”
阿华笑了笑:“他刚才在大喊大叫,说是今晚金巴喇所有的酒水由他来埋单。
穿的人模狗样,身后跟了十几个马仔,好像确实是发迹了。”
“你管他发不发迹,搞不搞事的!
睇他不顺眼,直接收皮不就行了?这点事情还要特地打电话来问我?!”
何耀宗暴躁的声音,当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