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问你一句,青衣的事情,你是不是打算管了?”
“那是自然,要不然我请你奀叔过来,只是为了饮杯闲茶?”
得到何耀宗肯定的答复,老鬼奀当即一拍桌子。
“好!昨晚吹鸡被拉进班房,我听人讲他是出不来了!
到时候棍子交出来,社团选新的办事人,我一定投你一票!”
眼见众人都齐刷刷表态,茅趸知道何耀宗下一个就要问起自己了。
不等何耀宗朝自己开口,他便抢先答道。
“阿耀,你什么都不用讲了。
我在旺角无欲无求,也能自给自足,不需要你替我做些什么。
你这次为社团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于情于理,我都会投你一票。”
何耀宗浅笑一声。
“阿叔,你误会了,我知道你尚来行善,平素钟意吃斋念佛,没事就帮衬街坊邻里搞搞盂兰会,酬神会什么的。
为了让你老人家更好在菩萨面前还愿心,我每年出笔钱,在旺角那边给你搞个治丧委员会。
以后社团有兄弟出了什么意外,吹吹打打也好,拖去火化也罢,总之由你老人家操办,也不至于搞得太寒酸。”
茅趸顿时动容。
“阿耀,你真是有心了。
当年我在油尖旺一带穿街走巷,专搞些坑蒙拐骗的字花档,坑害街坊邻里。
后来老东的大块全在我场子里输的倾家荡产,一怒之下往我背上劈了一刀。”
茅趸说着开始唏嘘。
“我被送进九龙城的医馆,趴在那足足缝了十八针,高烧三天三夜不退,最后还是我老婆去天后庙许下愿心,最后才堪堪熬过这一遭。
从那之后,我就彻底发下愿心,哪坐庙都钟意去烧柱香。
你要搞这个治丧委员会,实在是积累阴德的义举,天后娘娘保佑你,菩萨都会保佑你的!”
看来当年那一刀确实把茅趸给劈傻了。
医馆的医师把他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他不去感谢人家医术高超,却把自己活命的功德一并算在了漫天神佛头上。
不过何耀宗也懒得去和他解释,这种人平素里钟意牵头搞些神事活动,在一众街坊中还是威望颇高的。
这也是他能在旺角立足这么多年的原因。
三三两两都打点好了,这些人喜气的如同过年一般。
正当一众人还在茶室议论纷纷的时候,串爆忽然接起了一通电话。
“喂?是火牛啊,今天约你来深水埗饮茶怎么不来啊?
哦,你是说吹鸡把棍子放在你的地盘,不得闲过来啊。
什么?邓威着急要选新话事人?
还选个屌啊,我哋正在深水埗陪新话事人饮茶呢!”
等到众人睇串爆把电话挂断,龙根一脸得意,起身开口。
“诸位,相信阿耀的诚意大家也都看到了。
我哋深水埗,一会就拜托大家了!
总之阿耀是我细佬,我现在就可以代他保证,他富贵,社团跟着一起富贵!
这么多年,和联胜也该轮到这号猛人坐庄了!”
众人只是连连点头称是,随后在串爆的招呼下,三三两两起身,准备去肥邓那边开会。
只是何耀宗却把龙根,以及一直坐在角落里,半天没有出声的长毛拦了下来。
“长毛,我去外边和阿叔讲两句话,你先留在这里稍等片刻。
有几句话,我想托你带回去给大d。”
长毛只是点头:“不碍事的耀哥,我反正没什么事情,你去慢慢同阿叔他们聊就好。”
说罢,长毛便独自一人坐在茶室里,静待何耀宗和龙根聊完回来。
来到走廊,直到一群人都下了楼梯,何耀宗才开口对龙根讲道。
“阿叔,实不相瞒,我知道我加入社团的时间不长,邓伯那边难免拿这件事情来做文章。
不过话事人我就一定要争,争到手,我担保深水埗荣华富贵,阿叔你也能早享两年清福!”
“有志不在年高,当年斧头俊出头,也不过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