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没有人搭理他,陪同在他身边的行动组成员都知道,这次不仅仅是霍兆堂完蛋了。
连带他司徒杰,也要为自己鲁莽的行动,付出惨痛的代价。
……
“司徒,你一意孤行,不听劝阻。
在情报没有得到有效验证的情况下,鲁莽行事。
导致两名行动组组员在此次行动中殉职,三人重伤,我都不知道到时候你上了法庭,该怎么面对去旁听的兄弟!”
油麻地警署,一间班房里头,袁家宝望着被拷在对面的司徒杰,率先给他打上了一番渎职的钢印。
这次事情大条到没人敢过来沾边,可不能让这扑街再胡乱咬人,把锅分给其他人了。
司徒杰没有做声,呆坐在审讯椅上,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
袁家宝此时心情复杂,但更多的是庆幸。
还好他有向司徒杰提出过劝阻建议,还好司徒杰冒冒失失行动的时候,他选择留在了水艇上,没有跟着他去胡乱行事。
现在死了一个颇有影响力的富豪,两个行动组成员,司徒杰可能要在赤柱把牢底坐穿了……
一时间袁家宝觉得,霍兆堂这家伙是不是和警队的八字犯冲。
每次因为他的事情,都会有差人无端遭受牵连。
“你沉默是没用的,这次一哥都被保安局拉出来问责了,谁都保不住你!”
无奈地叹了口气,袁家宝也不想再聊下去。
起身瞥了司徒杰一眼,随后离开了这间审讯室。
和泰茶楼,邱刚敖将剩下的八十万,如数交到了何耀宗的手中。
“何先生,感谢你的帮助。
自从去年被关进赤柱以来,我今天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活着是什么滋味!”
邱刚敖的眼神看起来依旧阴郁,但苦大仇深的怒火,却早已消散于无形。
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这辈子都无法改变。
能送走令他恨到骨子里的三个家伙,也只是让他心里好受一些罢了,仅此而已。
何耀宗把邱刚敖送回的那八十万推了回去。
“阿敖,既然心魔已除,就好好迎接新的人生。
霍兆堂和司徒杰的事情,不要留下什么手尾,免得再次在阴沟里翻船了。”
邱刚敖点了点头,答道。
“何先生,您的意思是不是……把张世豪那伙人也干掉灭口?”
“不用,这伙人以后兴许还有大用,你先不要去管他们了!”
邱刚敖笑了笑:“这伙人也算是有意思,在我离开南丫岛的时候,张世豪还打了电话给我。
说是差佬强袭坏了好事,要把买枪的钱还给我,还问我以后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何耀宗也不禁跟着笑了一声。
似乎他在不经意间,提前为这个蛰伏的贼王打通了任督二脉。
“司徒杰那边,你就不用操心。
等过段时间他进了监仓,我会给他安排到位的。
这段时间你们深居简出,避避风头先。”
湾仔军器厂街,警务处总部大楼。
情报科高级督察刘建明的办公室内,有科员拿着一份资料,敲门进入了刘建明的房间。
“刘sir,根据南丫岛那边的渔民反应,在绑架案发生的前一天,有条大飞一直在榕树湾附近出没。
我们有过调查,当地的渔民说这条大飞是经过加缸改装的。”
刘建明接过这份资料看了几眼,随后皱眉道。
“那还等什么?马上去排查各大码头,尤其是那些搞走私的蛇头,每一个地方都要查到位!
我严重怀疑这起案子不是大圈仔主导的,一般的大圈仔,怎么可能对港岛的线路那么熟悉?”
这个科员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兴许这伙大圈仔早有准备呢?绑票案件大抵是有长时间预谋的。
而且刘sir,这种案子如果要深究下去,造成的影响势必会愈来愈恶劣。
我看上面好像有冷处理的意思,直接把罪责推到大圈仔身上,好过叫市民议论我们港岛的治安环境恶劣啊!”
刘建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那也先查下去再说,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们情报科总要确保,随时能拿出点东西出来!”
这个科员点了点头,刚准备离开,旋即又止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