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耀哥,他们收了敬义和靓坤的地盘,这段时间场子里睇场的打仔缺得紧。
前段时间还从大浦和观塘那边调人过去,要的都是这些堂口的精锐打仔,开的都是双倍薪。”
听到阿泽的答复,林怀乐脸上焦虑之色更甚。
他明白,何耀宗已经在拉拢各区堂口了。
“他们有没有问我们场子借人?”
“有,不过我们手底下的人……
乐哥,我们的人连自己场子都睇不过来,哪还有人去借给他们?”
“你明天去安排一下,去德利那边的场子挑两个新面孔,让他们以拜门的名义,混进乌蝇那边的地盘!”
阿泽不解,一边揸车,一边问道。
“乐哥,德利那边的人都是在八角笼里打拳的,个顶个都是好手。
把他们叫到乌蝇的地盘做事,到底图个什么啊?”
林怀乐望着车窗外边掠过的街景,冷冷开口道。
“你不要问,只管照做就是。
另外,这件事情记得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翌日上午十一点,港岛警务处银乐队训练中心。
嘟嘟嘟嘟嘟——
快要到放饭的时间了,一群乐队成员吹起喇叭来也是有气无力。
“停停停!”
一曲《蓝色多瑙河》还没演奏完毕,负责指挥乐队演练的司徒杰便放下手中的指挥棒,拍着手大喊。
“怎么搞得?一个两个的都像没吃饭一样。
打发消磨时间啊?你们要搞清楚,在很多场合,银乐队代表的是港岛的脸面!
要是在这里混吃等死,我建议你们,不如趁早回家养老!”
自从司徒杰被调到银乐队来反省的这段时间,银乐队的这群老家伙是被他折腾的够呛。
每天准点上班吹吹打打,一首吹到烂的曲子一天至少要练几十遍。
不少号手吹得嘴巴都肿了。
时间一长,这些人心中难免积累了怨气。
眼下看到司徒杰又在这里拿腔作调,当即有个快要退休的老差人丢掉手中的鼓槌。
“阿sir,一哥他们坐办公室里头,你在这里表现是没用的!
上面那些长官要为你复职,只管等着就是!
何苦为难我们这些老家伙跟着你一起受罪?”
司徒杰一张脸当即耷拉了下来。
“你讲乜?我表现什么?
在哪个岗位,就要坚守哪个岗位,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我对你们要求严格一点有错?!”
说着司徒杰又挥手指向了一个号手。
“还有你!知道的以为你在吹欢迎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替谁操办丧事!
这么搞下去,我怕你连银乐队这碗饭都端不稳啊!”
被司徒杰指着的那个号手闻言,当即跟着火了。
在银乐队混的,本来就是前途无望,规规矩矩等着退休的一群人。
对于司徒杰这个下放的扑街哪里还有什么敬畏。
当下这个号手将手中的家伙往一旁的架子上一丢,随后瞪向司徒杰,也指着他的鼻子回怼道。
“司徒杰!你懂音乐吗?
乜鬼不知在上面装模作样,这首曲子你阿叔我吹了二十多年了,练来练去吹不吹得好用你个门外汉来教?
我告诉你,你要是看得开,大家就相安无事,安安心心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等着退休!
还想官复原职,做梦啦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