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道:“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啊?如果真的有什么冲突,不是叫外人看我们和联胜的笑话?”
肥邓此时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眼皮微耷,显得有些犯困。
面对林怀乐的询问,他只是懒懒地开口道。
“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目中无人!
尤其是大d,这些年仗着荃湾势大,总想去压别人一头。
前段时间青山道的跛佬无端端被他细佬打,他连个交代都不给,讲什么手底下的细佬不识跛佬,不知者无罪!”
肥邓说到这里,火气似乎上来了,猛地一拍茶几,怒斥道。
“和联胜才几个揸fit人?他们在青山道不认识跛佬,还不认识跛佬那条折了的腿吗?!
我不知道大d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老家伙!
这两个人吃点苦头也没事,免得一个两个鼻孔朝天,都以为这个世界上没人治得了他们!”
林怀乐放下抹布,从茶几上抽出张纸巾擦了擦手,随后笑着坐到了肥邓身边。
“邓伯,话不能这么说嘛。
毕竟是自家兄弟,闹得太难看了,大家面子上也过不去。”
肥邓舒了口气,两眼满是欣赏,看向了林怀乐。
“阿乐,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能事事为社团着想的,让他们打起来,打得差不多了,社团再出场调和矛盾!”
铃铃铃——
就在林怀乐准备接话的时候,肥邓丢在沙发上的手提电话响了起来。
没有多想,肥邓拿起电话,摁下了接听键。
电话是吹鸡打来的。
吹鸡显得有些急躁。
“威哥啊,深水埗和荃湾顶起来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刚和阿乐聊起这事,你不用管,让他们玩嘢先!”
“不是啊威哥,他们两方已经打起来了。
深水埗这边的人更是在大d的地盘放话,大d钟意打多久,他们就打多久!
刚才更离谱,他们居然放火烧了大d的一家酒吧,差佬都过来拿人了!”
肥邓眉头一挑,一时间不知道该讲些什么了。
他本以为深水埗的人只是过去晒马,撑死和大d的人发生些许拳脚摩擦。
但他万没有想到这还不到晚上,深水埗这边就把大d的场子点了?
思忖片刻,肥邓还是对着电话讲道。
“你听好了吹鸡,不管他们闹成什么样,你都不要管先!
那边闹得过火,到时候社团再下场做事。
这群人不挨板子,是不知道消停的!”
“可是威哥……”
“没什么好可是的,如果你觉得心烦,不如现在就过来陪我饮杯茶先!”
肥邓说着挂断了电话,脸色阴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荃湾,大d的住处。
“扑街!冚家铲!”
大d刚刚接到长毛打来的电话,得知自己的场子被烧,当即将面前餐桌上的饭食一扫而落,正准备连带桌子一起掀翻,却看到自己老婆端着碗坐在对面,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
“大d,这些年你也许是过得太顺风顺水了?
再有半年,你就要出来选话事人!
把社团其他堂口都得罪了,对你有什么好?”
也许知道事情搞大条了,面对老婆的责问,大d长叹一口气。
却依旧在嘴硬道。“都被人踩到头上来了,难道叫我吃掉这个哑巴亏吗?
龙根的人敢来荃湾扫我的场,我就敢带人打过去!
敢同我放狠话,叫我手底下的人没得饭食,那就看看谁家底硬,我怕个屌啊!”
放下手中的碗筷,大d嫂起身去给大d倒了杯茶,递到他的手中。
随后开口道:“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做的不对,你要拉拢龙根,为什么不会坐下来和他慢慢去谈?
一言不合就以势压人,把人家逼急了,活该到你地盘上来搞事!”
如果说在荃湾这块地盘,大d还肯向一个人低头,那这个人就一定是他老婆了。
这些年荃湾的账目一直是由他老婆打点,不少生意,也是靠着自己老婆从外边谈回来的。
在自己老婆面前,大d还是得保持一丝克制。
仔细琢磨一番,大d也认可了老婆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