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根怒骂一声,随后带着马仔往楼下赶去。
回到家里,却发现吹鸡已经让人煮好了茶,看到龙根进门,当即乐呵呵起身。
“龙根啊,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犀利,我都等得快睡着了!”
“有事说事,最近我不是很想看到你。”
没有卖吹鸡面子,龙根直接坐到茶桌旁,端起杯茶水漱了漱口。
吹鸡跟着落座,随后开口道。
“是这样的,今年年初,社团在荔枝角那边和号码帮合伙开了几家字花档嘛。
当初我把这几个场子交给你们堂口去做,你还有印象没有?”
龙根放下茶杯,悠然开口道。
“我当然有印象,该说不说,号码帮的那群人还是有点本事的,字花档打点的非常到位。
每个月都能给堂口交至少二十几万的数,这也是你吹鸡为数不多干的人事了。”
吹鸡不禁苦笑。
“你也是做过话事人的老前辈,应该能知道我这个话事人,没有那么好当啊!
很多事情我做不了主,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每天都在盼着交棍,到时候也落得个清闲。”
“我不听你讲嘢,你直接告诉我,来找我是为得什么!”
“唉——”
吹鸡长叹口气,随后说道。
“号码帮的人今天打电话给我,话荔枝角的字花档,要转给别人去做啦。”
“点解?!”
“大d喽,也不知道大d和号码帮的人说了些什么。
现在把场子的续租合同也搞定了,佢话他要代替你和号码帮合作,不同意,他就要把场子重新翻新,到时候谁都没生意做!”
“扑街!”
龙根不禁勃然大怒。
港岛对开设赌场,一直有着颇为严格的禁令。
字花档作为擦边小赌档的一种,要做起来也是需要庄家有很强的底蕴的。
龙根自从退休之后,堂口的字花档生意就日渐凋零。
他曾经指定的接班人官仔森已经废了,吉米仔又一门心思扎在正行上面。
他龙根好不容易带契号码帮的人发点小财,现在这条财路就要被大d剪断,叫他怎么能不恼火?
见到龙根又要大发肝火,吹鸡赶忙起身相劝。
“也不是没得谈嘛,大d和我讲了,生意可以交给你去做,不过有些事情他想当面和你聊聊。”
“聊乜鬼啊聊?!”
“我不知道啊,你去问问他就知道了。”
面对吹鸡模棱两可的回答,龙根不禁气极反笑。
“我不知道大d在想些什么?
他无非就是知道我钟意撑阿乐,借机在我的地盘搞搞震!
大d这人实在是过分,他现在还没当上话事人就这么巴闭,等下一届真的选上了,还不得骑到我们这些叔父辈的头上,屙屎屙尿?!”
吹鸡两手一摊,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龙根瞪了一眼,粗暴地打断。
“还有你吹鸡!我都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墙头草来的,一会帮阿乐站台,一会帮大d搞事!
你以为你这样谁都不会得罪,错啦!只怕到时候两边都恨得你牙痒痒!”
三言两语,当即把吹鸡说愣住了。
他确实如龙根所言,在以肥邓和大d两股势力中左右摇摆。
但他确实没有想过,这样做……是不是真的会把两边都得罪死了?
一时间吹鸡越想越害怕,但他又无能为力。
“龙根,总之话我给你带到了。
早知道这个话事人这么难做,当初我就躺在湾仔安安心心养老!
要不要和大d去谈,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