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嘎嘣,两只望远镜不一会儿就下了肚。
而瓦尔波的眼球,也突然像望远镜镜筒般凸出,视野瞬间拉近数十倍,牢牢锁定住了那个在天空飞掠的黑影。
“姆哈哈哈!看到了看到了!”
他兴奋地喊着,眼球滴溜溜不断转动,“那家伙飞的好快,只要跟住他,就能找到那个大海贼夏诺现在到底在哪儿了,有好戏看咯!”
“陛下?”
杰斯紧张凑近,“这大块头是很强,但怎么也不像是那个夏诺的对手吧,要么我们还是……”
“闭嘴,这种好戏平常可根本没机会看到,不要打搅本王的雅兴!”
瓦尔波咧了咧嘴,“结果究竟如何,还不知道呢,要是大块头赢了,那我就能安心回城堡做回我的国王了,要是输了……”
“反正所有物资人员都整理完毕了,我们又离港口这么近,下水离开也来得及,急什么!”
“陛下英明啊!”
“不愧是瓦尔波大人!”
两名大臣立马齐声奉承。
……
漫天飞雪之中,夜色越来越深。
熊抱着圣经,身影不断在高空闪烁,每一次瞬移,都能跨越上百米距离。
他一边前进,一边观察着下方这些灯火,不由陷入思索——
这个国家,似乎并未见到什么城镇受损、民众流离失所的场景。
那两个海贼,真的如那位国王所说,是来劫掠这个国家的吗?
…………
树屋里。
温暖的橘色灯光下,夏诺只穿了一件短裤,趴在床上。
“轻点啊,老太婆!我没被敌人打趴下,但快要被你这个医生送走了!”
他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库蕾哈正骑在他背上,看了眼手里攥着的弯曲针头,额头青筋暴起。
“闭嘴!小鬼!”
她气急败坏,一巴掌拍在夏诺背上,“我行医一百多年,就没见过你这么离谱的家伙!要不是看在你成功开导了乔巴的份上,才不会接下这种难办的活儿呢!”
这小鬼的肉体,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啊?
从皮肤表层到筋肉血管,每一寸都违背了医学常理,肌肉纤维的强度更是打破了她的认知极限。
她之前已经连续失败了好几次,这一次,好不容易把针头强行刺入皮肤。
结果那些肌肉纤维,竟如同活物般自主收缩蠕动,以惊人的弹性将针头硬生生挤了出来。
忙活半天,都没能扎进血管?对医生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而这,甚至还是夏诺尽量配合,放松身体之后的结果。
床脚已经堆了四个折断的针头,乔巴正手忙脚乱地翻找医药箱:“医娘!加强型针管全都用完了,没有了!”
“不行就算了吧。”
夏诺叹了口气,抓起裤子就准备起床,他本来就没把这毒素治疗当成必须的事。
反正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最多也就持续半个多月而已。
大不了等回到船上后,他这半个多月就泡在修炼室和卧室两点一线,不见外人好了。
“给我躺回去!”
库蕾哈一拳砸下,恶狠狠地道,“今天我还真就不信了,大不了下血本了!”
“乔巴!”
她猛地扭头,“去!去把地下室里,那根给海王类打针用的超合金针管拿来!非要给这小鬼打完这一针不可!”
“是,医娘!”
小驯鹿连滚带爬地冲向地下仓库。
不一会儿,气喘吁吁地抱着一根比它脑袋还粗的金属针管回来,针尖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这,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乔巴战战兢兢地递过针管,“医娘,夏诺大哥可是个好人,您千万别……”
“放心~!”库蕾哈往嘴里猛灌了口酒,狞笑着活动手腕,“这小子可比海王类结实多了!”
……
半分钟后。
“哈!终于成了!”
库蕾哈猛地拔出那根超粗大针管,嗡的一下,覆盖在针头上的黝黑色光泽迅速褪去。
“你这老太婆……”夏诺龇牙咧嘴地撑起身子,“我怎么感觉是在趁机报复呢?”
扎个针而已,连武装色都用上了。
另外,好像更应该在意的一点是,明明是医生,却会霸气吗,这老太婆果然不简单啊!
“少废话!”
库蕾哈得意地晃了晃空针筒,“毒素已经中和了,今晚只需要好好休息一夜,明早你脸上的青紫色就会完全消退,现在,付诊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