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他轻声说。

徐春晓摇摇头，望向远处渐渐消散的晨雾：“不，这才是开始。”

她握紧手中的纸条，阳光下，那些字迹像毒蛇般闪着冷光。

这场战斗，让她看清了很多事——关于人心，关于这个正在变革的时代，也关于站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靳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在街道尽头，他们的炒货摊静静伫立着，称杆反射着朝阳的光芒。

警笛声渐渐远去，围观的人们却迟迟未散。

徐春晓攥着那张纸条，指节发白。

靳驰站在她身侧，传来的温度让她稍稍定了神。

“校长……”她刚要开口，却见校长摆了摆手。

“事情我都清楚了，这次的事情非常恶劣。”校长面色凝重，“沈辞舟这次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学校会配合警方调查。”

校长口口声声沈辞舟行径恶劣，却丝毫不提开除学籍的话。

徐春晓默不作声，反正她等着法律的公正。

校长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的学生，“都散了吧，回去上课。”

人群渐渐散去，孟菊也被女老师扶着去了医务室。

徐春晓站在原地，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靳大哥”她声音有些发抖，“薛如卿不会善罢甘休的。”

靳驰眉头紧锁。他从春晓口中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当然知道薛家的势力。

沈辞舟这次被抓，薛家必定会想方设法捞人。

“先别想那么多。”他低声安慰。

“证据确凿，他们翻不了天。”

徐春晓勉强点了点头，可心里那股不安却挥之不去。

三天后，县城法院开庭审理此案。

徐春晓和靳驰作为主要证人出庭。

法庭上，沈辞舟一改往日的嚣张，低着头，一副悔过的模样。

他的辩护律师慷慨陈词，强调沈辞舟“年轻不懂事”，“一时糊涂”，请求法庭从轻处罚。

更让徐春晓没想到的是，薛如卿竟然也出现在了旁听席上。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端庄地坐在那里，时不时用帕子擦擦眼角，仿佛真的在为外甥痛心。

“被告人沈辞舟，教唆他人投毒，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法官的声音在法庭上回荡，“判处有期徒刑两年，缓期执行。”

”什么？“徐春晓猛地站起来，”这算什么惩罚？“

靳驰一把拉住她，沉声道：”别冲动。“

他知道，这已经是薛家运作后的结果。

以薛家的势力，能让沈辞舟免于牢狱之灾并不意外。

徐春晓眸光注意到审判席上的沈辞舟嘴角的得意与讽刺。

也注意到了薛如卿满意的笑容。

走出法院时，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徐春晓咬着嘴唇，眼眶发红。

“这不公平”

靳驰看着她倔强的侧脸，突然说道：“春晓，你相信我吗？”

徐春晓抬头，对上他坚定的目光。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