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毫不退让，直视苏俊凯：“秦王，你休要血口喷人。微臣一心为国，为皇上分忧，岂会有半点不敬之心？倒是秦王你，此刻突然出现，莫非是想趁机搅乱朝局，浑水摸鱼？”

苏俊凯闻言怒喝道：“宋毅，你休要胡言乱语诬陷本王，本王只是去刑部将那些证人给带来了，若是你觉得刑部有刑讯逼供的行为，大可检查一下，他们身上是否有伤？”

说罢，苏俊凯一挥手，几名宫女和太监被押上金銮殿。他们神色慌张，目光闪烁，显然是被这场风波吓得不轻。

苏俊凯目光如炬，继续说道：“这些宫女和太监，都是当天经过御花园时，目睹了宋贵人掉包香囊的人证。他们初时害怕宋家杀人灭口，或者是以后报复，所以才什么都不敢说。”

“但本王告诉他们，我大夏律法严明，皇上更是英明神武，绝不会让任何人蒙受不白之冤，更不会让真凶逍遥法外。他们这才鼓起勇气，站出来指证真凶。”

说罢，苏俊凯示意侍卫将证人们带到宋毅面前。那些宫女和太监颤抖着身体，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宋毅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

然而，当苏凌峰威严的声音响起，命令他们详细叙述所见所闻时，他们终于鼓起勇气，将当日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们的证词，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宋毅的心上。他脸色苍白，嘴唇微颤，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惊慌。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证人，仿佛要将他们看穿一般。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从这些证人的眼中看到一丝虚假。

宋毅身子晃了晃，强撑着说道：“这定是有人故意安排，这些证词都是假的！”

苏凌峰怒声道：“宋毅，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苏俊凯接着说道：“宋宰相，你口口声声说证词有假，那不妨当场审问这些证人。”

于是，苏凌峰下令当场审问。一名太监战战兢兢地说道：“那日，奴才亲眼看到宋贵人神色慌张，在御花园与璃贵妃的贴身宫女小翠正面相遇，小翠见到宋贵人时，因为一时紧张，不慎将手中的香囊掉在地上，宋贵人见状，迅速弯腰捡起香囊，然后偷偷从袖口换了一个交给了小翠。”

另一名宫女也赶紧附和：“回皇上，奴婢也看到了，当时宋贵人还左右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宋毅听着这些证词，额头青筋暴起，大声吼道：“一派胡言！你们这些贱奴，定是受人指使，故意污蔑小女！”

苏凌峰目光愈发冰冷，说道：“宋毅，你还不肯认罪？那便继续审问。”

又一名宫女被推了出来，她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皇上，奴婢还看到宋贵人在换完香囊后，匆匆离开，脸上神情极为紧张。当时奴婢只当是看错了，没敢声张，如今想来，定是宋贵人心中有鬼。”

宋毅此时已满脸震惊，他脚步踉跄，难以置信地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苏俊凯冷哼一声：“宋宰相，证据确凿，你还想如何抵赖？”

宋毅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惊慌失措地看向四周，仿佛在寻找最后的救命稻草。

这时，一名小太监怯生生地开口：“皇上，奴才曾听到宋贵人和她的贴身宫女密谋，说是掉包的香囊里有麝香，她不仅要让怀有身孕的璃贵妃流产，更要让璃贵妃以后永远都无法再怀上皇嗣。”

宋毅听闻小太监的话，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他的眼神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小女不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苏凌峰看着宋毅这般模样，怒喝道：“宋毅，到了此刻，你还在为你的女儿狡辩！这些证人所言，桩桩件件，皆是证据确凿，你还想如何抵赖！”

苏俊凯也上前一步，说道：“宋宰相，事已至此，你若再不认罪，便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宋毅惊慌失措，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颤抖着声音说道：“皇上，微臣……微臣……”然而，他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苏凌峰再次下令：“继续审问，务必将所有细节都问清楚！”

又有一名宫女站了出来，说道：“皇上，那日宋贵人换完香囊回到寝宫之后，还对身边的宫女说，此事若成，她便能在宫中独得恩宠。”

宋毅身子一软，瘫坐在地，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疼爱的女儿竟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苏凌峰怒视着宋毅，说道：“宋毅，你教女无方，犯下如此大罪，你还有何话说！”

宋毅依旧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

苏凌峰红着眼眶咆哮道：“那是朕的孩子啊，朕就是听了爱卿们的劝说，皇嗣重要，所以朕才答应举办选妃大会的，没想到，朕把这宋丽娇选入后宫，却害死了朕的孩子！”

苏凌峰的咆哮声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回荡，震得每一个人心头都颤抖不已。他的双眼赤红，怒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整个大殿吞噬。

“宋毅！”苏凌峰再次怒喝，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你可知你女儿所犯下的罪行，是何等的恶毒，何等的残忍！她不仅害死了朕的孩子，更是想要绝了朕的后嗣啊！”

“朕深知你在朝廷里劳苦功高，所以才会封宋丽娇为贵人，本以为她在后宫会安分守己，可没想到，她却设计害死了朕唯一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朕如此信任你，你却如此回报朕！”

苏凌峰怒不可遏，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头即将失控的猛兽。他指着瘫坐在地的宋毅，大声咆哮：“宋毅，你犯下如此滔天罪行，教出这等蛇蝎心肠的女儿，你罪该万死！”

说罢，苏凌峰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冲上前去，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倒了宋毅。宋毅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狼狈不堪。

“朕一直以为你忠心耿耿，没想到竟养出如此恶毒的女儿，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朕的孩子何其无辜，就这么被你们残忍杀害！”苏凌峰双眼布满血丝，声音近乎嘶哑。

群臣皆吓得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苏凌峰在殿上不停地踱步，愤怒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朕对你们宋家不薄，可你们却恩将仇报！”苏凌峰猛地停下脚步，再次指向宋毅，“朕要将你宋家满门抄斩，以泄朕心头之恨！”

宋毅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颤，他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与悔恨：“皇上，老臣罪该万死，老臣愿以死谢罪，只求皇上饶过小女一命。”

“饶她一命？”苏凌峰怒极反笑，“她害死朕的孩子，还妄图断朕后嗣，朕如何能饶她！朕不仅要她死，还要让她受尽折磨！”

苏凌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可心中的愤怒却怎么也无法平息。“来人，将宋毅打入天牢，待朕想好如何处置，再做定夺！”

侍卫们迅速上前，押着宋毅往外走去。宋毅此时已形如槁木，再无半分往日的威风。

苏凌峰望着宋毅被押走的背影，心中的悲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朕的孩子……朕对不起你啊……”他喃喃自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