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声中,钱朵朵突然凑到老任耳边,娇滴滴的道:
&34;老任,我手疼,先回屋了!“
任卫国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他努力板着脸,装出严肃的样子,瓮声瓮气地说道:
“吃完再回呗?饭总得吃点呀。”
钱朵朵假装委屈,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娇嗔道:
“卫国哥!我心里难受,手也疼,吃不下!”
任卫国猛地站起来,在崽子们惊恐的目光中,他一把将钱朵朵抱起来,大步往卧室走:
&34;你们吃饭,老子要收拾这个没良心的小妖精!&34;
卧室门&34;砰&34;地关上。任锦安默默给弟弟们夹菜:
&34;快吃,吃完赶紧回屋睡觉。&34;
任美红眼睛嫉妒的发红,“三叔刚才还一副要打狐狸精的样子,这才几句话,就又抱着回屋了,真是不要脸,狐狸精!”
晚饭后,任家四个崽子迅速整理好厨房。
任锦安看着整齐干净的厨房,宣布&34;解散!&34;,四个崽子回房间睡觉了。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任美红刷自己的碗,洗自己衣服的声响。
她故意把搪瓷碗敲得叮当响,搓衣服的动静很大。
&34;这死丫头!&34;隔壁丘老婆子的骂声穿透过来,
“大晚上的作什么妖啊!
长得跟个倭瓜似的,又黑又胖,还想学人家洗澡勾引汉子?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模样!”
这骂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扎在任美红的心口。
任美红眼睛瞬间被气红了,碗&34;咣当&34;掉进盆里。
又听见隔壁传来丘老婆子中气十足的咒骂:
“要死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这死丫头,再折腾,信不信我爬起来收拾你!”
任美红被骂得心里直冒火,可又不敢大声反驳,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咒骂着隔壁的老婆子:
“呸,你个老不死的,给我等着!
等哪天姑奶奶我翻身了,有你好看的!”
任美红气得心口直抽抽,又听见。
&34;美红姐!&34;任锦居在屋里喊,&34;把院里的柴劈了!&34;
任美红手里的碗差点又打碎了。
她抬头看了看那堆粗壮的圆木,差点哭出来。
她在橸都的时候,哪干过这种粗活啊,以前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现在倒好,劈柴、烧火、洗衣、做饭…… 啥活儿都得干,这过的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西厢房的方向,恨不得用眼神弄死那个小崽子。
&34;小崽子们给我等着!&34;她压低声音咒骂。
刚拿起斧头,就看见隔壁刘婶子在篱笆那边看过来。
斧头重重砍在木墩上,发出&34;咚&34;的一声闷响。
任美红抹了把汗,低头一看,柴火劈歪了。
&34;哎哟喂!&34;隔壁刘婶子不知何时溜达过来了,扒着篱笆看得津津有味,
&34;任家丫头,你这是不让俺们睡了?&34;
任美红挺直腰板,捋了捋散落的碎发,摆出个自认为风情万种的姿势:
&34;刘婶~您看我柴劈的还可以吧?我可是出了名的能干,最适合&34;
&34;适合当军官太太是吧?&34;刘婶子撇撇嘴,&34;呸,就你样子,梦里才有!&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