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渊。
泽鼎洞天,湖底红壑。
妖鲧变化三尺高,乖乖静立一旁。
祁胜近前去看那‘泽鼎’真容,尚未走近多少,便忽觉一股奇冷,其寒彻骨,直冷得浑身抖战。
“这鼎——”
祁胜诧异。
‘泽鼎’怎么这么严寒?
活像是一座北极冰川在眼前。
祁胜当即忙运玄功,从丹田吸起一股阳和之气,充沛全身。
刚得抵住一些,又忽见鼎上生火,其热炙肤。
他站的近些,眼看两手、前胸就要烧焦。
这就夸张。
祁胜顿时笑了,只将心定住,将生死置之度外,一任它无穷变化——
一会儿热退,又忽寒生。
一会儿寒去,又忽炙热。
然而——
感应。
入微。
内观。
却发现无论是冷或是热,只在他将心定住之后,心不动,身体便没有异动,并无半点受伤,原来那是幻象。
“不愧是治水至宝。”
祁胜欣喜,人在远远站定,竭力运起‘七返之术’,此乃收宝炼宝之术,被祁胜练到圆满,愁云八剑都能轻松炼化,炼化地煞法器都不算难,但在炼化玄器,诸如‘辟地玄梭’时,就显吃力,足足两年才将其中三重玄禁完全炼化,简直步步艰辛。
此刻。
炼化威能玄妙与品级似乎远在‘辟地玄梭’之上的‘泽鼎’时,祁胜已经做好长时间攻坚克难的准备。
然而三天过去泽鼎纹丝不动,还是让祁胜一阵惊讶:“怎么会这么难?”
‘七返之术’根本炼不动。
三天过去。
祁胜甚至连‘泽鼎’内部含有多少禁制,连它到底属于哪一层次的法器都弄不清楚。
“‘七返之术’虽为秘术,却也仅为秘术,拿来炼化地煞法器时得心应手,炼化玄器就颇吃力,至于泽鼎——”
几乎瞧不见希望。
祁胜看看远处三尺高的妖鲧,总算知道它为何数千年都没能将泽鼎彻底炼化,只是参透一些玄妙懂得一些泽鼎运用之法,仅此而已。
祁胜炼化无果,他起身,问妖鲧:“我要如何才能将泽鼎炼化?”
妖鲧叽叽哇哇。
祁胜皱眉,将信将疑,但却不妨一试。
他盯着泽鼎细细端详,第一眼就看到那鼎纽上盘着一条怪物,也是狼首双翼,似龙非龙,狞恶非凡,与方才湖上那条为首怪物的形象一般无二。
再一细看鼎的全身,其质非金非玉,色如紫霞,光华闪闪。
鼎上铸着许多魑魅魍魉、鱼龙蛇鬼、山精水怪之类。
外面那些妖物,俱与鼎上所铸形象一丝不差,想来这鼎便是那些妖物的原体和附生之所。
祁胜走近泽鼎,朗道:“想我修行至今不过五载,却已有二百年道行,举霞飞升指日可待,只是时间问题。你若愿追随我,日后不必困顿一地,也不必镇守一方,大可以随我领略五湖四海风光,甚至去看看那灵空仙界是怎样光景,岂不美哉?”
祁胜好话说尽,再起‘七返之术’:“你若答应,便放开禁制让我炼化,如不愿我自无法强求。”
伴随祁胜话音落下,他只管运转法术。
却忽见湖面之上霞光千丈,冲霄而上,耳听波涛之声,如同山崩海啸,石破天惊,起自湖底。
同时一道紫虹,自天飞射,数十道细长金光闪处,怪声顿止。
又待不多一会儿,湖面处大小妖物纷纷乱闪乱窜,离而复合。
这一回。
原本千万难以祭炼的‘泽鼎’,重重禁制却向祁胜敞开,轻松就被他炼化许多——
符箓。
禁制。
煞禁。
玄禁。
祁胜一口气炼制第八重玄禁,再往上,隐隐约约窥见一道完整的‘天罡禁制’,但是,也不知是那道禁制尚未彻底成型,还是说‘泽鼎’对祁胜只放开到如此权限。
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