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不嫌事大的梁沫彤怎肯放过一个踩我的机会,故意惹人联想的问薛东延:“薛总,我怎么觉得你看孟助理的眼神特深情,该不是在一起了吧?”
她故意向我投来祝福的目光,“难怪这几天你上班心不在焉的,原来是谈恋爱了。你也是的,跟薛总在一起是好事,还瞒着我们。”
几句话就把我和薛东延的事坐实了,甚至都不听我们双方当事人是否承认。
薛东延替我解围。
“梁经理好眼力,只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薛东延看向我,“我确实在追求,但孟助理没答应。”
“为什么?”梁沫彤一脸不可置信,又了然地劝我说:“孟助理,我们两家公司虽然是合作关系,但公司也是很人性化的,不会干涉员工恋爱自由,你也别不好意思,我看得出,你对薛总也是很欣赏的,像薛总这么成功的男人,你该好好把握机会。”
此话一出,彻底将我架起来了,我进退维谷。
两条路摆在我眼前,不回应,等于瞧不起薛东延,可要是答应,沈听澜能让我死。
沈听澜突然开口了,他不轻不重地放下红酒杯,说:“这游戏还继续吗?”
梁沫彤瞳仁微缩,略显尴尬地笑下,“呵呵……继续继续。”
薛东延从容地回:“你们年轻人节目就是多。沈总的问题,我勉强能答一答。梁小姐的问题,有些难为我们了。”
他说的是我们,自然也包括我,听起来护短的意味明显。
我留意到沈听澜的脸色更阴森了,每次暴怒后,受折磨的都是我。
心里不禁问候梁沫彤祖宗十八代,好端端的,玩什么真心话,有病!
薛东延坦然地回答沈听澜刚才的问题。
“沈总刚才的问题,我今天还真遇见了。我的答案是孟小姐。”
“!”我一愣,想起我们在酒窖里,我对他说‘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当时确实用玩笑搪塞他的试探。
薛东延继续说:“该我问了吧。”
我:“……”
他问,就轮到我答了。
薛东延满眼温和的笑意,“有没有一个人,对你发号施令,还不解释,要求你绝对服从?”
我怀疑今晚的问题都是针对我一个人,为了坑我的。
但几乎是瞬间,我就想到答案了。
而我的答案,就是他——沈听澜。
我如是说:“沈总。他是我老板,我当然要绝对服从。”
我的话里有话,沈听澜绝对听得出,也同时看向我,笑下说:“听老板的,有什么不对?”
我看到他故意拿起纸巾印了印唇角,多乐恰巧往杯里倒椰奶。
一瞬间,我想起刚才的事,脸色微微泛白,胃里也跟着翻江倒海。
我忍着不适感咽嗓子,才说:“沈总说的对。”
“孟助理。”
“?”我狐疑地看向他。
沈听澜将一张纸巾递给我,笑着说:“嘴角沾了酱汁,擦擦。”
谁都不懂他看似一番好意下的暗示,却让我怒不敢言、羞耻无比。
我接过纸巾道谢,边擦边觉得喉咙里还泛着刚刚的咸腥味儿。
“该你了,孟助理。”沈听澜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