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们非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吗？”

看到邓布利多苦着一张脸，戴蒙忍不住摇了摇头，劝慰起来。

“我记得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件事情了，我应该给出了我的结论才是？”

“不，这不一样。”邓布利多这次的态度显得异常坚决，“你确实已经做出了选择，但是我无法坦率原谅我自己——在将这些事情全部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以前，我无法接受你的原谅这确实是一个老人的任性吧，请你让我说完。”

他的表情远比面对伏地魔时还要严肃，哪怕先前三人对战的时候，邓布利多脸上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面对伏地魔的时候，他总是平静地应对一切，脸上的表情从来没有变化。

如今大战结束，他在戴蒙的面前却露出这样的哀色，简直就好像在他心中，这件事情比起刚才的战斗还要重要。

“好，那你说吧，不过我不保证我会认真听。”

戴蒙用漂浮咒抓起一块蛋糕，大口吃着——刚才的战斗虽然短暂，但其实还挺惊险的，厉火咒的特性太过吓人，光靠神枪和变形术对抗，真的有点凶险。

之后得想几个法子，怎么更方便地对付这种火焰。

邓布利多的脸色缓和下来，将自己和汤姆·里德尔从孤儿院相遇开始，到汤姆毕业以后成为伏地魔结束，全部说了出来。

借着这个话头，他把对哈利的打算，以及对戴蒙的担忧，期望，一股脑吐露出来——他确实把自己的心剖出来了，完整地展现在戴蒙面前给他看。

之前有过这个资格的人，恐怕只有格林德沃。

两人的对话从早上一直持续到深夜，尽管门外已经来访过一波又一波的客人，但邓布利多只是悄然释放了静声咒，不让任何人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

不仅仅是因为想要道歉，邓布利多还在这次战斗以后深刻意识到一件事情——只要有戴蒙在面对伏地魔，他永远不是孤军奋战。

伏地魔在他们两人面前，也永远翻不出什么花头来。

哪怕因为魂器，他永远不死，那又怎么样？

他和戴蒙可以一次又一次击退他，并且只会越来越轻松——戴蒙正在变得越来越强，以让邓布利多心惊肉跳的地步稳定增长着。

等到邓布利多脸上浮现出疲惫之色以后，戴蒙适时起身告辞。

“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就聊到这里吧。”

邓布利多点点头，跟着站了起来，“真是人老了上年纪了，一开口就喋喋不休”

他悄然打量着戴蒙，有一句话没有说。

他在等一个回答。

戴蒙还没有给他。

“教授。”

他开口了。

“对于那些未发生的事情，我确实无法和你做详细的讨论，我觉得也没什么意义，如果你已经打定主意相信我，不妨把自己的心放宽一些。

另外，你反正还能活很久，如果到时候我做的事情让你不满意，你直接开口说不就是了，怎么搞得像是你死了，就没有人可以掣肘我一样？我应该不是你的敌人吧？”

见少年侧头看向自己，邓布利多恍惚了一下，缓慢、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他说。

他放心了。

圣诞节到了。

这一次的圣诞午会办得前所未有地隆重，甚至还有大量外校的人前来参与——邓布利多放出声明，要在宴会上将先前关于厉火的事情解释清楚。

魔法界的傲罗们提前到达霍格沃茨，做了许多布置，尤其是在大门的入口，做了一系列的布置，以防止有黑巫师混入其中搞事。

尽管这件事情发生的可能微乎其微。

毕竟，最近声名鹊起的卡利班·莫尔托斯，刚刚以一人之力捣毁了一个中型的地下黑市，据说有十八名黑巫师同时对他释放恶咒，但他只用一道冰铸的莲花状盾牌就全部挡下。

而这发起攻击的十八人，尸体全部被某种爆炸性能量炸穿——以一人之力，他直接将一座黑市夷为平地，为得只是找到其中的某名潜藏的食死徒。

这件事情在魔法部引起轩然大波，如果不是因为厉火出现在霍格沃茨的事情，威森加摩极有可能要因为这件事情对莫尔托斯进行问罪。

但之后，整个英国魔法界表现出的态度，就有些微妙了。

傲罗们越发维护起莫尔托斯的名声，魔法界的居民也对此十分叫好——有几十名被掳掠的孩子找到了家，几百名神奇动物回到了他们的栖息地，为此纽特·斯卡曼德甚至特地给魔法部写了封信，感谢莫尔托斯做出的付出。

另外一些大型黑市的掌舵人开始给傲罗的办公室主任递出消息——如果你要找人，直接知会一声就行了，我们会配合的，没必要出动那个怪物，明白吗？

在这样的时局下，如果有恶党敢来霍格沃茨闹事，并引起卡利班·莫尔托斯的追击的话个别黑巫师甚至悄悄来到了霍格沃茨外，开始提防这一点。

也因为这次圣诞宴会前所未有地隆重，霍格沃茨九成九的巫师都没有选择回家——他们被学校允许邀请自己的父母来学校做客。

所有人都预感到这次会有大事件发生。

出于对自身或子女安危的考虑，没有人会错过——根据那件厉火的解释，他们必须慎重考虑让自己的孩子在霍格沃茨继续学习是否是一件安全的事情？

整个礼堂被无形伸展咒临时扩大了百倍，二楼增设了露台和包厢，供一些身份尊贵又不愿露面的人观看。

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魔法法律执行司阿米莉亚·伯恩斯，魔法部神秘事务司司长阿列克·莱顿，威森加摩全部成员，尽数到场。

小巫师们不明白这些人意味着什么，只觉得这次的节目空前浩大，他们坐在礼堂大厅的四排座位上，吃着火鸡，探讨研究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赫敏在礼堂中逡巡这视线，寻找那道身影。

“别找了，戴蒙等下会和邓布利多校长一起登台，你不是知道的么？”

罗恩劝了一句，赫敏没理他。

关于之前发生了什么，戴蒙没有告诉他们——“这件事情说起来太长了，还是等校长在圣诞宴会上亲自给你们解释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