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都有可能。
当然,也有可能是宫里其他人,但不会是皇帝。
如果是皇帝动手,动的应是龙卫。
那天来追杀她的人,都太弱,轻易能被余泽射杀,武力值太差,不像是帝王座下的死士。
“好。”
楼白领命。
“我现在身边跟着的全是萧临安排的人,以后,我们传递消息的话有点难……暂时,我不想让安北王知道,我也在查东宫旧案。”
谢兰台看向阿仁:“他身手不错,回头找个机会,让他做我的贴身护卫。你看如何?”
前世用顺手的人,这一世还得好好用。
楼白点头:“好,回头,我安排一个机会,让你收了他……不让萧临起疑。”
“另外,我想开个铺子……你能让两个铺子给我吗?”
她指着窗外头的街道:“那两个。”
“这些全是太子妃的产业,理应由您继承……”
楼白抱拳道:“我只是暂代掌管。”
“现在我不能继承,一切仍由你掌管,我需要按正常流程交易,否则,我在安北王面前不能自圆其说。”
她现在只需保持现状即可,过多的势力加持,只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那就按市场价来。等一下我就把买卖契约拟来。”
楼白一如前世一般,对她恭敬有加。
可惜前世,她没能将他彻底收服。
最后,他没道出她是小郡主的事,并且,悄悄远离了她——想来那时,他见她无意权势之争,等同于扶不上墙的烂泥,才离开的!
很快,她与楼白签订了契约。
在他离开后,金二娘悠然醒来,发现自己竟晕倒了,一脸惊警,急问:
“王妃,您没事吧!”
“无事,那白楼主性格虽然孤僻,但铺子已经买下,只是价格略高于市场价,回头你替我将银票送过来……走吧!”
她神情如常,走了出去,可心头却是沉甸甸的。
东宫血案誓要昭雪,可她的日子,也得稳扎稳打地过下去。
而想要昭雪这个案子,长公主那头,得去会一会。
当年给太子传的密信,是真是假,必须去查清楚。
可如今长公主被软禁,暂时是见不着面了,所以,眼下她得忍耐,那就先把铺子开起来。
开铺子前,得把货品做出来。
回到王府,谢兰台开始大量买入各种花瓣,以及其他原材料,接下去,她要忙上一阵子了。
也是这天晚上,韩老太太院中多了一个神秘来客。
那人冲老太太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问道:
“今日,安北王妃去见了楼白。我们那边是不是也要行动起来了?该让他们知道东宫还有人了吧!”
韩老太太想了想,“为了兰台的安全,你悄悄跑一趟,悄悄让他们进京一趟,不需要同一时间出现,但是,需要让他们知道,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时候马上就要到了……”
神秘来客抱拳离去。
韩老太太坐在摇摇椅上,望着星空,喃喃道:“为什么不能造反?冤和仇,冤当雪,仇当报……奉天是个傻子,为了太平,甘愿认下委屈,得了千古骂名。
“这不对,真相就得大白。
“等着,只等潜之回来,人证和物证,应该也寻得差不了了。
“余嬷嬷啊,你躲了那么多年,可得好好活着啊!有生之年,这肮脏的皇族,实在应该好好清洗一下了!”
接下去的几天,忙,成为了谢兰台的常态。
她的每时每刻,都安排了事情,从天未亮起身,到夜深睡去。
做商品,装修店铺,安排人把四侧妃的院子布置出来,陪老太太吃饭、说话,她忙得不可开交……
韩景渊离开的第十天,谢兰台算了算日子,他大概率要回来了。
这一趟,他回京之后,宣王就会倒台,但同时,韩景渊好像也会受伤,为此,她隐隐有点不安。
入夜时分,她在园中散步消食,门口那头,有人惊慌跑来报禀道:
“王妃,不好了,王爷在城外望山受到伏击,特让阿周跑来报禀,着令阿逐、阿日带上府中精锐前去迎接,若去得迟了,只怕王爷有性命之忧……必须是府兵,京中其他任何势力,他都不敢轻信。”
谢兰台去看了一眼阿周,伤得奄奄一息,连忙下令:“阿逐,阿风,点了府兵,马上去接应!”
阿逐和阿风不敢怠慢,立刻带上府中二十几个府兵疾马而去。
午夜,安北王府一片死寂。
谢兰台在屋内来回踱步,她在等韩景渊回来。
身边只有金二娘守着。
“砰!”
房门被暴力破开。
一行黑衣人乍现,为首之人阴阴落下一句:“谢兰台,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忌!”
话音落下,一把长剑直直刺向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