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股一往无前、舍我其谁的霸道气势,
以及枪上传来的那股如同山崩海啸般的惊人力量,
竟让他这位沙场宿将也隐隐有些难以招架之感。
“对方到底是武松还是武植?竟有了这等出神入化的武艺?”
卢俊义越打越是心惊,额角已见了汗。
就在武植与卢俊义在墙头之上激战得难解难分之际。
扈成与戴宗二人也没闲着,各率一队庄中精锐庄丁,从两侧包抄而上。
围攻那些跟随卢俊义一同摸上墙头的十余名精锐喽啰。
扈成此刻憋了一肚子火,手持一口厚背大刀,
勇猛异常,冲入敌群之中,便如虎入羊群,砍瓜切菜一般。
戴宗虽然武艺稍逊,但身法却极为迅捷,他指挥着庄丁,专找那些落单或是企图顽抗的喽啰下手,配合默契。
不过片刻功夫。
那十余名精锐喽啰,便被扈成、戴宗等人杀得七零八落,哭爹喊娘。
转眼间便被尽数解决,一个也未能逃脱。
卢俊义眼看心腹喽啰们接连发出的凄厉惨叫声,更是心急如焚,目眦欲裂。
他有心回头救援,却被武植的霸王枪法死死缠住,枪枪不离他的面门、咽喉、心窝等致命要害,
攻势一浪高过一浪,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哪里还能分身乏术?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腹手下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卢俊义悲愤交加,口中怒吼连连,
手中的长枪攻势更急。
此时,在扈家庄之外的隐蔽处。
宋江、吴用等人正伸长了脖子,焦急地朝着扈家庄的方向张望。
夜色深沉如墨,庄内方向隐隐约约传来阵阵喊杀之声,还有火光闪动。
但是,他们苦苦等待的庄门打开的信号,却迟迟不见踪影。
“军师,卢员外进去已有些时候了,为何还不见庄门大开?”
宋江面带忧色,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安,轻声问向身旁的吴用。
吴用眉头紧锁,手中不停地掐着指节,
“按理说……以卢员外的盖世武功,夺取一个小小的庄门,应当是易如反掌之事……”
“莫不是……庄内有什么高手坐镇?”
宋江一听这话,不由担心起来。
话说自从他和梁山作对以来,先后有不少死心跟着他的好手,最终都被梁山抢了去。
该不会……卢员外也被梁山抢去吧?
一想到这,宋江就有点淡定不下来,他沉声道:“军师,不如我等直接进攻,去营救卢员外?”
燕顺等人立马在旁附和。
但吴用却摇头说道:“如今扈家庄内的情况不明,我等贸然进攻,恐遭埋伏。”
这!!!
众人一想也有道理。
白天进攻扈家庄就失败了,现在黑灯瞎火更不容易进攻。
“哎!”宋江叹了口气,“如果卢员外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心安?”
吴用连忙劝道:“哥哥也别太过悲观,以卢员外的身手,
即便不能打开庄门,自保肯定没问题,我等在此接应就好。”
宋江又是一声叹息,也只好如此。
另一边。
扈家庄内,武植和卢俊义转眼斗了30余回合,依旧杀得难解难分。
但两人的处境完全不同。
武植身后还有上千庄丁,卢俊义只有孤身一人。
继续斗下去,卢俊义知道自己必定性命不保。